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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薛预泽没能去上班。打电话给言明方的时候,言明方说您不用打电话我们也知道,薛预泽想问为什么,结果小言这回胆子大了,直接挂了他的电话。不用打电话也知道……他微微有点不好意思,埋进她的发间,低声跟她说了两句。宁昭同一听就笑:“小言的意思是,你那舞一跳谁顶得住。”他眷恋地轻轻蹭她:“手腕好了吗?”“还不太利落,所以昨天抽你都用的左手,”说到这里,她把手伸下去摸了摸他的膝盖,“昨天跪太久了,现在还疼吗?”跪太久。脱离成人游戏的语境,暧昧的元素退回到隐晦的掩饰中,耻感也重新进入常规的语言体系。他耳根微微发红,按住她的手,轻轻摇头:“不疼了。”她读出他的羞涩,想到什么,神色微微一暗,摸了摸他的嘴唇:“togal可能看到过你手上的伤痕。”他怔了一下:“……他没跟我说过。”“他也没跟我明说,”她轻笑,“希望这小子懂点事儿。”“是怕小喻说出去吗?”“是怕你怕他说出去,”她说了个有点绕的句子,倒是玩笑意味重一点,“他倒也不是那么多话的人,主要是怕他不懂,心里有什么想法。”他懂了:“那还是找个机会跟小喻聊聊吧。听说当年师兄他们的事,小喻也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接受。”“嗯,好。”一个闲适的早晨,阳光明媚,他再粘了她一会儿才慢慢起床:“今天要回家吗?”“估计不回,潜月最近在办一个大案子,”她打了个哈欠,拿起手机,“在你这儿躺两天回家写喜帖去。”“手疼的话让太师写吧。”“当然是他写,但是来宾名单得我来定。”他点点头,不多问了:“我去做早饭,不许赖床。”“消息回完就起。”话是什么说的,但消息回完后宁昭同还点进微博看了一会儿,因为艾特数实在有点惊人。不出所料,是他昨晚发到账号的那条舞蹈视频,无数网友艾特她问看了是什么感受,都没怀疑过到底是不是她。她笑了笑,点了转发。【昭昭明光-V:只恨掏不出东西来//@天气太热了:看了什么感受?@昭昭明光-V//@薛预泽-V:Thisthingwon’tstop.(链接)】【我借给你,给我把他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知道吗(怒火)(怒火)】【笑死,不行啊臭女人】【现在知道有心无力了吧(怒火)(怒火)(怒火)】【让你老公也跳一个】【你老公比他美,让你老公也跳一个】【看看你老公】【你结婚以后跟宝钗处得简直像姐妹一样(骷髅)】姐妹。老公。她含着笑站起来,摁了按钮把窗帘全部打开,按捺着喉间的腥气,迎着朝阳,半裸着将鞭子细细缠回自己的大腿上。是个好天气。巴泽尔钻进一家苍蝇馆子,用味道十分纯正的云南话扔出一句“小锅米线不放辣”,然后安安定定地坐到最靠店门口的位置,掏出手机,发了一条WeChat。【你要吃什么?】这人不到十二点是睁不开眼的,巴泽尔没等着他的回复,轻车熟路地进了微博,点进宁昭同的主页。【昭昭明光-V:只恨掏不出东西来//@天气太热了:看了什么感受?@昭昭明光-V//@薛预泽-V:Thisthingwon’tstop.(链接)】“喔,”他点开链接,发出一声惊叹,笑着念叨,“里维真是个漂亮的男孩儿。”还是一如既往的瘦弱,看起来宁一只手就能把他按在地上。不过她一直都', '')('243 我老婆结婚不就是我结婚。 (第2/4页)
喜欢漂亮的男孩儿,比如他如今的丈夫,又比如那位据称是他弟弟的年轻人。说起来,稀饭也是个相当漂亮的男孩儿,也不知道他说他不喜欢宁是不是在欺骗自己。一碗米线吃得他背心冒细细的汗,他摸出一张五十块递给店主,店主花了点功夫才找出零来,目送这位头发很长的外国人离去。巴泽尔走出来才点了一遍钱,确认无误,放进了自己的大裤衩口袋里。他和稀饭这点现金和手机还是在缅甸的时候换的,在找到宁之前要省着点用。楼底下的老音像店在放着云南山歌,巴泽尔第一次听清内容的时候极为匪夷所思,觉得这和美国那些放《WAP》和《UP》的餐馆一样让人不能理解。但每天进进出出听着还伴着入眠,他也差不多习惯了,偶尔还能跟着哼两句,虽然很快就会懊恼地停下来。脏兮兮的低矮楼道里漏进一点阳光,他在原地静静站了一会儿。云南是个好地方,尤其是昆明,夏天不热,物价不高,连这样租黑旅店的日子都经常让他感受到一点难得的闲适。巴泽尔挥开那一点恍惚,摸出钥匙上楼开门,将打包的乳扇递给了一脸困倦的长发男人:“稀饭,你的午饭。”“是繁息!不是稀饭!说多少次了!”繁息妫抬起一张怒火冲天的俏脸,眼角一滴泪痣红得滴血:“今天有消息吗?”巴泽尔无所吊谓地耸了一下肩:“好的稀饭,今天和昨天一样。”繁息妫闻言,用力把牙刷咬进嘴里,含糊道:“我们的钱不够了。”“是的,我们连下个月的房租都无法承担了。”“我在那个村子里本来已经积累了一点口碑了,结果昨天有几个公务员过来跟我说我非法行医,”繁息妫吐掉泡沫,语速稍快地抱怨了一通,“要不是我跑得快,我的针都要被他们没收了!”“哦,为你感到悲伤,稀饭。”巴泽尔把自己摔进破洞的沙发里,一头金子般的长发蹭着发黑的沙发布巾:“让我们来确认一下目前的状况吧。”这个男人生活习惯邋邋遢遢的,做事却强迫症一般的有条理,繁息妫把杯子放回架子上,擦了一下嘴,坐到对面让他擦得发亮的藤椅上:“说。”“宁今天早上发的微博,IP地址在北京,她应该是在里维的家里,”巴泽尔把腿也放上来,“所以,就算我们有钱到达北京,我们肯定也无法跟宁见面。”“她去北京了?”“是的,但她的家肯定在云南,她过年那几条微博的IP都在云南。”“这不用你说。”“以目前我们了解到的信息,除非我们能进入警察局,否则我们无法获得宁的准确住址,”巴泽尔翻了个身,“当然,我想我们肯定不会这么做。”繁息妫没搭话,拿起乳扇咬了一口。“所以,我有了一个新的思路。”“说。”巴泽尔坐起来:“她的家在云南,她的女儿一定要在云南念书。以宁对教育的看重,她一定会选择最好的几所幼儿园。”繁息妫瞥她一眼:“你认识她的女儿?”小珍珠两岁过后陛下就没有在公共平台发过她的正脸照片了。“当然不,但是我认识阿莫斯的父母,”巴泽尔笑了笑,“明光小学的官网上说,阿莫斯的父母已经离职了,那我想,宁不在家,应该是他们在照顾小珍珠。”繁息妫咬着乳扇,天然含媚的眼睛盯着他:“你准备去盯着幼儿园?”“是的,”巴泽尔站起身,“如果宁真的住在昆明,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五月初,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念念!”宁昭同站在镜子面前,右手腕还不是很利落,“过来帮我拉下拉链!”宁瑱连忙把最新一章发出去,扔了手机:“来了阿娘!”阿娘身材很好,宁瑱知道,但宁瑱没想到会有那么好。整件婚纱露肤度不高,但鱼尾款把所有线条都衬得淋漓尽致,更别说胸前腰间的精', '')('243 我老婆结婚不就是我结婚。 (第3/4页)
心设计,简直是美人鱼一样的凹凸有致。宁昭同也在第一时间想到了“美人鱼”这个意象,转了个身,突然问道:“还没跟你聊过,你最后是怎么死的?”宁瑱把她按住,小心翼翼地把拉链拉上去:“掉进水里淹死的,我跟阿爷说过。”“我知道是溺水,但我记得你会游泳。”“会游泳也没办法从海中心游到岸边呀,”宁瑱终于拉好了,抬头,“其实是个很浪漫的结局。当天我从船长手里得到了一颗药草,说吃了就能避开海妖的诱惑。但我真吃了,反倒真在晕眩里见到了海妖,她说如果我把灵魂奉给她,她愿意为我唱一首歌,只要是世间存在的。”宁昭同怔住:“……真的假的。”“真的呀。我向她许诺,‘为我唱一支母亲的摇篮曲,我便将灵魂奉送于你’,”宁瑱低眉一笑,“话音刚落,她真的为我唱了一支摇篮曲,和您的声音一模一样。我朝她扑过去,却掉进了海里,我循着歌声游过去,最后力竭而死。”宁昭同呼吸有点不稳:“念念。”“阿娘,在雅典的时候,我无数次地会想起你,”宁瑱轻轻抱住自己的母亲,“阿娘,能再见你一面,真是上天怜悯。”上天怜悯。她微微仰头,将眼底的泪都摁回去,反手抱住她已经长大成人的长子:“念念。”他拍了拍母亲的背脊,姿态眷恋地蹭了蹭她的头发:“阿娘别哭,念念陪着阿娘。”“啊呀楚老师,您要来也不跟我通个气,不然我们还能搭个伙!”徐素一见楚韵,笑着坐到她边上,“您来得早。小梅这排场还不小,门口安检弄得跟什么似的。”边上的伏严嘿嘿一声,拍了拍徐素的肩膀:“小宁这是看重我们,首脑出门也就这待遇吧?”楚韵一笑,正要说什么,余光却瞥到一张熟悉面孔:“哎,姜老师!”姜宏先看过来:“楚韵!你这丫头,你要来也不跟我说一句!”本科导师也是不能怠慢的,楚韵连忙起身,请姜宏先和张璐诗过来,笑道:“这是真没想到,您是认识梅楷还是和小宁熟啊?”姜宏先和伏严徐素都熟,便没有急着打招呼:“我儿媳妇是小宁的哥哥。”“哦,还有——啊?”三人都愣住了。儿媳妇是小宁的哥哥?姜宏先有点想笑,招呼了边上的傅东君一句:“东君!”傅东君今天是司仪,正在顺词儿呢,听到这么一句,抬头一看,连忙过来:“叔叔阿姨!你们来得好早啊!”张璐诗含笑横他一眼:“你母校老师面前避讳什么,叫爸妈!”傅东君立马有点不好意思:“爸,妈。”又向三位老师一一示意:“伏老师,徐老师,这位不知道怎么称呼?”姜宏先介绍:“楚韵老师,小宁的同事,比小宁也没早工作几年,你不认识也正常。”“楚老师您好,我是傅东君,失礼了。”楚韵笑道:“你好,听姜老师的意思,你也在北大念过书?”“那说起来就复杂了,我本来是在南大念的硕士,结果导师一纸调令进京,就跟着过去了,”傅东君一一说来,“不过虽然只在北大接受了一年多的教育,我骨子里可是一样流淌着北大哲系的血脉精神,我现在还能复述伏老师和徐老师的经典段子呢!”一番话说得众人都笑,伏严和徐素虽然记不住这位曾经的硕士生,倒也多看他一眼。徐素心里叹了一句好人才,又向姜宏先道:“儿媳妇儿那么俊,儿子也差不了吧?藏着掖着做什么,怕我们给你塞闺女?”闺女。傅东君心下微微一顿,张璐诗抬手,按在他手臂上,笑道:“闺女不行,儿子可以考虑考虑。”徐素也已经自觉失言了,朝傅东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家那出溜的,你老姜家肯定看不上。”楚韵也帮着转开话题:“疏横呢,今天肯定来了吧?”“来了,”', '')('243 我老婆结婚不就是我结婚。 (第4/4页)
傅东君比较清楚,“他今天负责整体安保,晚点儿再来向各位老师赔罪。”“哦,原来是你儿子在门口折腾我们!”伏严笑骂一声,“我不管,你得帮你儿子赔罪,今天你可得多跟我喝两杯。”姜宏先哈哈一笑:“没问题!小宁大喜的日子,肯定要多喝两杯!”宁家人是不少,但因为有贵客出席,怕人来得太杂,帖子最后下得不多。韩非那边袁青肯定要来,三个jiejie搭着姐夫都来了,梅黄溪则没有收到邀请;宁昭同这儿就请了过玄和几位相熟的老师,还有韩非的导师和韩非博士答辩组的成员;姜家父母肯定是要来的,苏笙和聂渡云就不用说了,这是家里人;宁璚带了男朋友过来,宁瑱带了男朋友和男朋友父母过来;聂郁出面请了程迩昌和郑远帆,这都是提携他的贵人,虽然他现在衔儿都压了两人一头了;陈碧渠就叫了自己那位快退休的局长;薛预泽叫上了自家老爷子和后妈二叔,正和秦潇湘韩璟苏笙聂渡云坐在一起;陈承平这儿就一个楚循……除此之外,也就是淬锋这群新人老人,再搭雪豹的徐周萌和吴璘,以及已经高升去北京的雷众。看得出来,除了血脉至亲都是体制内的,估计是想着嘴严实。迟源儿和江成雨在边上坐着吃糖,都有点说不出的郁闷。“我本来还以为能去宁姐的大房子里玩个痛快,”江成雨闷闷不乐,“姜哥说宁姐给他们准备的房间里有最新款的xbox,还有好多特别难买的碟。给顶配了两台电脑不说,还带电竞椅,网速贼快!”“我也以为今天能放肆一下,”迟源塞了个荔枝进嘴里,“结果一眼过去起码两杠四星,妈的,老子气儿都喘不匀了。”“那不至于,”江成雨订正,“喻哥不才少校吗?还有小光,还有那个管小光叫哥哥的个子贼高的女兵。”“那都是他们家自己人。”“哪儿有那么夸张啦,姜哥那四星不也还没挂上去吗,”江成雨别开脸,结果正看见门口迎来两位熟人,“哎!快看,那是吴璘?”迟源一看,连忙起身:“还真是。吴璘!这儿!”吴璘上校拉着徐周萌一头钻进淬锋圈子里,乐呵呵的:“这可真是好久不见了啊!”迟源压低声音问道:“你们雷老大来没来啊?”“好像要来,”吴璘也到处看了看,结果一眼看见那边上那群扎堆的金星星,顿时一噎,“……我靠,什么情况?”“嘿嘿,吓到了吧,”江成雨给他递了杯饮料,“咱们今天得夹着尾巴做人。”“那是陈队长吧!”徐周萌兴奋道,“我就是想着今天能见到陈队长才来的!”“那你去吗?”“……不去,”徐周萌尴尬地挠了一下脸,“全是领导,我过去算什么。”迟源乐:“那你得挂个眼睛,一会儿你们雷老大来了肯定也得扎进去,你要寒暄两句得提前把他截下来。”十一点四十五,一直被程迩昌拽着吹牛逼的楚循终于瞅见陈承平了,一把过去捞住他的脖子:“你他妈的,跟老子过来!”“哎哎哎老大,今儿我大日子,你给我点儿面子,”陈承平用力薅他,“一群小的还看着呢,动手动脚的干什么。”“少给老子来这套,”楚循警告他,压低声音,“你怎么回事,请了那么多人过来,又不是你结婚。”陈承平顿时不满:“我老婆结婚不就是我结婚。”“那待会儿你上去?”“那不是。”楚循恨不得踹他一脚:“老程我就不说了,怎么老郑也来了。我看他那模样,也不知道聂郁怎么跟他说的。”“没关系,”陈承平嘿嘿一声,“今儿他不敢吭声。”楚循一愣:“他也要来?”陈承平也不问他说的是谁,一脸理所当然:“我老婆结婚他能不来吗?”楚循笑骂一声,用力把他推开。怪不得门口安保严到这个地步,连他们这群将军的面子都不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