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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对面空空荡荡,好一会儿,她听见左侧那人刻薄的安慰:“往好里想,起码他发挥了为数不多的用处,让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夏追。”他说,“没必要假意仁慈,现在的局面就是我们想要的,也是你一手缔造的。”车里的空调开得很足,夏追却浑身发寒。“饿吗?”温子言问,“饿的话先带你找地方吃饭。”“不了。”她几乎是咬着牙说,“今天晚上已经够饱了。”温子言推了推眼镜,从后视镜中瞄了她一眼,发动汽车,没再说什么。一路无话。只有在夏追拉开车门,半个身子都探出的那一刻,她听见背后的男声:“夏追!”她回眸望去。车门大敞,钻进来的冷风与空调展开拉锯战。温子言的眼镜起雾了,看她是一片朦胧。他抬手把眼镜摘了,世界清晰不少。夏追忽然发现温子言不戴眼镜又不笑的样子其实是很疏冷的,那双长眼末端微微下垂,在灯光下显得阴沉。他轻飘飘地叹气:“为了这一刻,我已经准备了很久了。”“虽然这点丑闻看起来并不足以动摇韦氏的根基,但是,城墙一旦被捅穿了一角,就不再是城墙了。”“我示弱了这么久,终于用韦家堆出了和他抗衡的资格。”温子言抬眼盯着她的脸,“不恭喜我一句吗?”她要说什么?夏追觉得慌乱、可悲和烦躁。她不好奇这疯子口中的“他”是谁,她只是感受到了对冰冷的爬行动物与生俱来的恐惧与厌恶,她想说你不觉得自己明知故问的样子很恶心吗。最终,她从牙齿的缝隙里挤出一句“恭喜你”。恭喜你得偿所愿,利用韦舟也利用我,玩弄着别人的命运来成全自己。温子言笑了,这个笑容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却显得真心很多。他望着她,好像还想说什么,夏追赶在他开口前就“啪”一声关了车门。再不关门,她怕自己说出真心话而被他一枪崩了。或许是因为变态的癖好得到了满足,温子言心情不错,没多计较就开车走了。夏追走在单元楼的路上,听见车胎碾过地面的声音才松了口气。这一通折腾下来已经蛮晚了。她本来想敲黎杰森家的门——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终于意识到温子言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阴险、狡诈、狠毒又强大,自己一个人完全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手叩成拳,小小瘦瘦的一个,马上要落在那扇新装的门上,却又顿在空气中。好累啊。夏追想,怎么回事啊,比起第一时间去寻求别人的帮助,她应该自己先梳理一遍才对。转身,插进钥匙,她还没来得及把锁旋开,门就自己开了——当然了,开的是对面的门。为什么每次他都像把眼睛拴在门上一样,', '')('83让他爱上我 (第2/3页)
总在她到家时精准察觉呢?高大的少年顶着一脑袋乱糟糟的金发,倚靠在门上看她:“回来了?”发梢的水珠落在家居服的衣领上,夏追注意到他好像不喜欢吹头发,每次洗完澡都只拿毛巾揉过一遍就不管了。她觉得有点累:“是……今晚发生的事太多了,明天告诉你吧。”“关于温?”“嗯。”黎杰森表示理解:“那你先休息吧——他那个人确实是很难缠。”“嗯。”“对了。”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专程叫住她,“你要不要来我家睡?”“……滚。”后来夏追告诉黎杰森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他“哦”了一声:“确实是他的风格。”他接受得这么平静且顺利,夏追心中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只是这样?”“不然呢?”小金毛反应了会儿,将她的神情用眼睛描了一遍,忽然忍不住笑了,“我发现你真的很容易心软。”“温的做法的确不正义,但是有效且节约成本,如果我是他,不一定能布置得这么周密。”他摸了摸鼻子,非常坦诚地说,“我不觉得他做得有问题。”对一个明码恶人进行道德审判是十分没有意义的事,夏追心里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她到底被韦舟傻兮兮的样子蛊惑了,一想到他坐在江边说要去找他mama的场景,心就像被雨打湿一样不舒服。剖析别人的话要点到即止。黎杰森看她若有所思,便转移了话题:“比起这个,我倒觉得温说他喜欢你更有趣。”“他没说他喜欢我。”少女纠正他,“这是我自己猜的,不一定是对的。”“这和说出口有什么差别?温那种人是不会把这种话说出口的。”他上上下下地将夏追端量一圈,“好奇怪,我还没见过他喜欢谁。”“现在你见到了。”夏追面无表情,用笔戳掉他企图伸过来捏她脸的手,“我在找你想办法,别闹了。”“我可不知道要怎么让他不喜欢你。”“那就想想怎么利用他的喜欢。”她顿了一下,“像他利用我一样。“这下子黎杰森有些吃惊了:“你确定要算计他?”“不可以吗?”夏追拧眉,“只许他来算计我,我就只能接受或者躲避,不能算计回去吗?”“当然可以……但是温不是好对付的人,单凭一点‘喜欢’,我不认为他会上钩,反倒容易报复你。”他一点场面话都没说,提前声明,“你知道的,他很难缠。要是你被他对付,我不会帮你的。”夏追倒没气他直白,只是问:“如果不是‘一点喜欢’呢?”“如果让他真的爱上我,你觉得他会上钩吗?”金发少年睁大了那双浅棕色的眸子。温子言怎么可能爱上谁呢?半晌,迎着少女毫不退缩的目光,他却鬼使神差地说:“', '')('83让他爱上我 (第3/3页)
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如果温子言真的爱上一个人,就算鱼钩划穿内脏,他也一定会咬钩。温子言那个人,一旦真的瞄准了什么东西,就算头破血流也不会放手的。黎杰森没有告诉夏追一件事:七年前的训练营里,他见过温子言真的发疯的样子。彼时温子言还不是现在这副体面样子。因为年龄和人种,他瘦而矮,看起来像个可怜的书呆子。起初他的体能训练甚至经常不合格,枪都端不稳,次次卡着线留下来。因此即使他总在理论类课程上获得A+,也没有人会真的将这个总是一脸笑的nerd视作威胁——直到那次。黎杰森还记得那是一次野外生存训练。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他找了个地方安身,忽然就听见了枪响。训练用的枪都是填了特殊颜料的空包弹,他没在意,只以为这么快就有人被淘汰了。直到凌晨,训练被紧急叫停。所有人都被赶回了宿舍,他是最后一批回去的。教官带他们上车前,他路过来时发物资的的空地。在那里,一群端着枪的教官中间,只有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被押着跪倒,两个人都是满身的血。透过部分完好的五官,黎杰森认出来了,躺着的那个是亚索斯,一个拉美毒枭的次子,14岁身高就近两米,格斗课的前五,营中一霸,和他关系不错。他已经死了。棕色的皮肤上除了血迹就是伤痕,脸色灰黄,眼珠很大地瞪出来。训练营早有不能杀人的规定,野外生存训练不给发刀具,他没办法干净利落地死,而是被人用尖锐的石头砸兰了咽喉,脖子的rou和碎骨头混成红黄色的糊状,被雨一洗,恶心得让人想吐。黎杰森一点也不可惜这个表面朋友的死亡,他更感兴趣的是凶手——那个被制住的黄皮瘦猴儿。且不提他是怎么杀掉强大的亚索斯,又怎么有心情在杀了人后鸣枪给尸体打标记。他只想问这个家伙,为什么要杀亚索斯呢?他看得久了点,教官在催,跪着的杀人犯也抬头望过来。温子言赢得不轻松,一脸的血。被染成淡红色的雨顺着下巴滴落,他捏着一个东西,向不远处那张美丽的脸扬起了一个和善又礼貌的笑容。一条命而已,商量好代价就行了。温子言消失了大概一个礼拜就回来了,当然还背着一大堆惩罚。这次没有人敢小瞧这个亚裔瘦子了,他干掉亚索斯的举动就已经说明了一切。温子言渐渐成为了人群中心,和受欢迎的“美人沃尔顿”也能说得上话了。后来黎杰森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温子言大大方方地坦白,他看上了亚索斯的项链,他不给。于是他杀了他。“那个项链吗?”温子言没有拿给他看,“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我很喜欢。”“难得有喜欢的东西,当然要取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