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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和秦烁在一起,好像是全校人都看得到。”他眼角微垂,“换了我,就觉得拿不出手了吗?”当时和秦烁她也没主动表现出什么吧。夏追没正面回答,而是皱眉:“你和他比干什么,他都快订婚的人了。”温子言似有深意:“不一定。”有什么不一定的?夏追没留意,只是说:“你和他又不一样。”怕这话太生硬,她假模假样地安抚:“你是特别的。”特别的?温子眼角微扬,却不见得有多开心,一边和她往前走一边说:“对了,好像没来得及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小可怜儿韦舟不会来学校了。”“什么意思?”夏追脚步一顿。“你以为我怎么搞到韦东为行贿的证据的?”一刹那,许多线索串了起来,少女的脸色有点僵硬:“和遗传病新闻一样,你又都嫁祸给韦舟了?”身侧没有声音回应,她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不要说上学,他现在大概已经被关在什么地方,成为一个纯粹的血包了。”话锋一转,“当然了,就算他人在学校,也什么忙都帮不上。”“秦烁忙着照顾宋一清,黎杰森那家伙根本靠不住,相信这几天你也看见了,学校这帮蠢货多容易听信谣言。”言下之意:你只能依靠我了。特别?温子言才不在乎特不特别,他只要唯一。他要掌控,要征服,要看她在泥泞里挣扎,要用救赎者的姿态扼住她喉管,要捏住她的心脏,要听她脆弱地祈求庇佑,要她完完全全、心甘情愿地只钟情于他。其实没有风,但脚步依然停下了。树与树的掩映间,游人如织,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却依然耀目。他笑了笑,眉眼弯弯,柔和如水。抬手将那缕碍事的黑发拢回少女耳后,这一次,她没再躲闪,身体却依然僵硬。“很乖。”他低垂着眼评价,转头望向目瞪口呆的一众同学,依旧是端方有礼的作态。气氛变得很奇怪。所有人都瞧见了温子言给夏追拨头发的画面,这已经不是普通朋友能做出的尺度。尽管不解他的眼光,但没有人敢去温子言面前嚼舌根,反而紧闭上嘴,连自己的闲话也不大说了。夏追的名声都这样了,他还愿意亲近她,甚至好不吝啬地予以庇护。他们这一路,应该没有欺负过夏追吧……对吧。这一趟桃山公园逛得真奇怪,前一段路是夏追不说话,后一段路是剩下的人不说话,只有温子言一个人开朗地走完全程。气氛在轻松和尴尬之间反复横跳,最终还是那个年轻的带队老师看了眼表:“三点半了,咱们往前走,直接从南门出去吧。”众人稀稀拉拉地相应了,一路走到南门口,两个老师正打开软件叫车,忽然听见一个清润的男声:“老师准备带大家去机场了吗?”“是啊。”“那我和夏追就不一起了。”温子言微微一笑,“我们在京城还有些事要办,得晚点回,之前已经和主任请过假了,家长也同意了。”“有事要办”的夏追:“?”她这时候才注意到这家伙连包都没背。“可是你们俩的机票都已经买好了……”“谢谢老师关心,我们可以改签,或者重新买。”他话说得客气,却一点余地都没留。一男一女两个未成年学生,抛下大部队留在京城算什么样子?年轻些的老师拧起眉头,想说什么,却被另一个老师悄悄拽住了。只见他翻了翻手机,找主任确认过请假的真实性,说了些嘱咐的场面话便点头同意了。上车时年轻老师的脸还是黑的:“再怎么样毕竟是两个学生,孤男寡女的……”职场前辈叹了口气,小声说:“你管他们干什么,人家那个家世,哪是我们', '')('97是草莓味 (第2/2页)
能做得了主的?”且不提这行人背后如何议论,另一边,温子言低头看夏追:“不生气?”“生气你就能让我和他们一起回?”“当然,”说话间,他打开车门,让后者先上,“不能。”“你什么时候请的假?”“上午考完试。”那段时间他确实一直在看手机来着。夏追觉得好奇:“为什么突然想留下来?”她才不信这死变态真的有事——有事干嘛要带上她?“就是……想了。”温子言这样说,眼却像捕猎的猛兽一般,紧紧将她盯住。夏追招架不住,很快便移开视线,敷衍道:“只要明早上课前能回去就成。”再小不过的要求,却使温子言笑起来:“你确定你到时候有力气上课?”什么意思?夏追猛地僵住了。“温……”她想问,却问不太出口。总不能问你今天是不是要上我吧?“夏追。”少年噙着笑,轻飘飘地说,“我也是个正常男性,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当然,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们吃完饭就回去。”回去?回哪儿——酒店还是原城?夏追不知道他的话里有几分真。怎么突然就要和她上床了,是试探她的容忍底线还是玩真的,难道他察觉到自己的主动讨好了吗?真上床其实还好,毕竟温子言长得也不错,但若是后者……按理说,她已经做得足够小心了。既没有一下子软和态度,又总是不经意透露出动摇的情绪。他喜欢她弱势,她就弱势给他看;他喜欢她依赖他,她就不停地向他寻求帮助。到底哪儿没做好呢?她想转头去瞧瞧他的脸色,却被那股灼灼的视线逼得不敢抬头。晚餐是他订好的高级餐厅,钱堆出来的饭菜哪有难吃的,但夏追还是心不在焉。她试图试探温子言,使他吐露出一点苗头,却总被不留痕迹地挡回来。他到底怎么想的?这念头在坐上车时还在她脑子里转悠。“夏追?”“啊……嗯?”她反应过来。“刚刚你走神了。”温子言说冷不丁问道,“在想什么,害怕吗?”“我害怕什么?”毕竟鲜少这样装样子,夏追有些慌了,但还是努力摆出扑克脸。温子言没说话。他就这样将她盯着,一寸一寸地盯,像镰刀割过野草,直把人盯得手心冒汗。许久,他又笑了:“或许是怕我技术不好。”这还在车上,他便什么话都往外倒了?!夏追瞪大了眼,却听他又说:“第一次,或许会不知轻重,劳烦夏追同学多多指教。”“温子言——唔!”警告声被另一张口吞入腹中,前一秒还在好好说话的人蓦地贴近,长舌闯入口腔,脑后被牢牢托住,教她不能后退。温子言的眼里再没有笑,取而代之的是满得要溢出来的恶意与侵略欲。因为惊诧,夏追的眼睛睁得很大,将他这副恶犬一般的样子印进脑中。又是一个吻。他是真的想cao她。这个认知使夏追松了口气:原来真的是想上床啊,上床好,上床意味着他上钩了,计划在稳步推进。于是被侵略的那方有了回应。并不是反抗,反而是迎合。纤弱的手臂环上少年后颈,前面还有个司机,两人却吻得难舍难分,仿佛真的是一对情浓的爱侣。很久,夏追亲得大脑缺氧,忽然见他退开。衣襟一理便又恢复了温和知礼的翩翩少年模样。车内的灯光如此昏暗,给他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薄壳。他说:“是草莓味的。”晚饭的餐后甜点,夏追那份是草莓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