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看着母亲,淡淡道,“我决定做生意,就是去镇上卖这个山楂糕!”
“卖这个?”
于桂芬被女儿的想法惊呆了。
在她的观念中,能做生意的那都是有本事的男人,一个女娃子那怎么能做生意?
况且,这东西虽然好吃,却是拿白面做的,谁家舍得买这个啊?
于桂芬觉得女儿是异想天开,苦口婆心的劝道,“夏夏,这不成的,咱是本份的庄户人家,不种地还能吃啥?卖这个根本不成……”
宁冬插口道,“咋不成?这么好吃肯定有人买!”
于桂芬怒拍了儿子一把,斥道,“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懂啥?别捣乱,写作业去!”
宁冬冲母亲做了个鬼脸,跑出去写作业了。
于桂芬还想再说,宁夏站起来一言不发进了屋。
她不想再和母亲说了,反正也说不清楚。
于桂芬呆了半晌,有些伤心。
她隐约觉得自从女儿病好,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之前宁夏是三个女儿里最贴心柔顺的一个,从没跟她顶过嘴,更别提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但看看饭桌上,宁夏刚才几乎什么都没吃,她又叹了口气,到厨房烙了两张细饼,盛了碗玉米面粥,亲自给宁夏端过来。
站在房门外,于桂芬叹口气道,“夏夏,先出来吃了饭吧,别饿坏肚子,你不想去地里就别去了,妈去就成……”
听着于桂芬的声音,宁夏心头一动。
打开门,看到盘子里白面烙的油汪汪的饼,宁夏终于还是心软了。
于桂芬虽然懦弱又没主见,但确实对儿女极好,自已不舍得吃,但家里有一口粮,都先紧着她和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