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出来了,这回衣裳穿的整整齐齐的,一出来脸上就带了笑,对宁春道,“你回来咋也不提前打声招呼,俺好去接你,对了,这两位是……”
他看向宁夏和杨霖,尤其是眼角余光一直悄悄打量着杨霖,在他身上的衣裳上看了又看。
宁春也镇定了下来,拉着宁夏道,“这是二妹夏夏,你以前见过的,这位是……夏夏的朋友。”
她话一出口,陈汉生似乎很惊讶,看着宁夏道,“原来是二妹妹啊,俺记得,不过咱们结婚那阵,二妹妹还是个孩子呢,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他似乎看见宁夏很亲切,忙往里让人道,“快进来,咱进屋说话。”
他领着众人进屋,这回刻意放慢了脚步,从背后看倒跛的不那么厉害了。
进了屋子,宁夏才发现这房子比在外面看见的更破。
屋里四面土墙,墙皮斑驳脱落,家里地方极小,而且极简陋,只有一条土炕连着一个灶台。
靠墙立着一个破破烂烂的柜子,灶台周围熏的乌漆墨黑,那些锅碗瓢盆都没地方搁,就那么随意堆在地上。
炕上摊着一条补丁落补丁的被子,不知多久没洗了,有一股汗臭的味道。
陈汉生看起来也很不好意思,忙把炕上的被子卷了卷,让几人坐在炕沿上,埋怨宁春道,“你带人回来咋也不提前招呼一声?瞅瞅这家里都没个落脚的地儿……”
宁春则一声不吭,不知道从哪儿拿了块抹布,把炕沿上擦了又擦,才让宁夏和杨霖坐下。
宁夏越看就越是心凉,上辈子姐姐结婚时候啥样她都记不清了,只记得陈家很穷,也不知道从哪凑了十块的聘礼给她家。
而那时她家也很穷,所以她妈也没嫌弃过陈家。
但现在一看,姐姐过的要远比她想象的苦。
当年她家最穷的时候,也没住过这么破烂的屋子!
陈汉生搓着手站在灶台前,指挥宁春道,“你杵着干啥?还不赶紧给二妹妹他们倒点水……”
宁春脸色僵硬,转身去摸索碗,家里连只像样的杯子也没有,想喝水只能拿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