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老太婆太了解宁春的性子了,她拉着陈河砰砰砰的直磕头,一老一少看着凄惨无比。
就算刚才对陈老太有意见的人,也忍不住心软了,说到底,男人犯了错,跟老人和孩子有啥关系?
杨霖扶着宁春,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宁夏生怕姐姐心软了,冲外头冷笑道,“你们要打死我姐和她肚子里孩子的时候,可没有什么不忍心!”
说完,她把病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竟是不再理会外头的陈老太祖孙。
外头哭声又响了一阵子,很快就有医生过来,把祖孙俩呵斥走了。
宁夏扶着宁春上床,但宁春断了的肋骨还没有养好,稍稍动一下就疼的满头大汗。
杨霖看不过眼,突然一言不发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宁春苍白的脸上涌起一抹红晕,一双睫毛不停颤抖,看着宁夏,轻声道,“你,你打了他,还,还要告他?”
宁夏抬头看着她,道,“姐,你别告诉我你心软了!陈汉生那个畜生把你害成这样,坐牢都便宜了他!”
宁春没有说话,她垂下睫毛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怔忡,苍白的皮肤下能看到淡青色纤细的血管。
杨霖看着她,突然觉得她脆弱的就像一只蝴蝶,似乎随时一阵风就能吹走。
回去后,宁夏跟许承斌说了今天的事,许承斌不知做了什么,陈老太再没跑过来,让宁夏松了口气。
很快就到了月底,法院就要开庭了,宁春已经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接回家休养。
回家当天,宁春和宁夏睡在一起。
晚上,宁春辗转反侧,宁夏道,“姐,你咋了?睡不着?”
宁春没吭声,过了良久,轻叹道,“夏夏,要不……咱撤诉吧,别告他了……”
宁夏不可思议道,“姐,莫非你还想跟他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