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许承斌直拽着陈露走出老远,站到一棵老树下,将她的胳膊狠狠一摔。
“你说,你到底来干啥?”
许承斌脸如冰霜,眼底可没有半点见到喜欢的姑娘的欣喜。
陈露定定看着他,脸色渐渐苍白,眼底含起一层泪雾道,“你说我来干什么?你都快要结婚了,你早就把我忘了!许承斌!你记不记得你当初说过啥?你说你会娶我的!可现在算什么?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一封都不回,如果不是别人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都要结婚了!”
她从进了许家就一直笑语盈盈,此刻眼泪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许承斌心头有些烦燥,拧眉道,“你明知道那个不做数的!当时要不是你……”
“对!当时要不是我快死了,你不会说出这种话!可是许承斌,我为了你从军区追到特战军团,为了你我一个女孩子日日跟你们特战兵一起训练,摸爬滚打,差点没命!难道我所有的付出,在你心里没一点触动吗?”
陈露声音颤抖,红着眼眶看着他,她一直都是高傲的,娇贵的,然而此刻满脸泪水,头发散乱,看起来竟有丝狼狈。
然而许承斌毫不犹豫的道,“没有!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你,你做的那些对我没有任何意义!你问我千百遍都是这样!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不如去找真正喜欢你的人!”
他的面色无比冷酷,再次听到这个答案,陈露虽觉得自己早该心冷了,但此时仍觉得像被当胸捅了一刀!
她就那么不堪吗?
追在他身后整整三年,是块冰都被捂化了,可这人一如既往,从头至尾,连丝多余的眼光都没看过她。
陈露说不清是愤恨多一些,还是不甘多一些,抑或是求而不得的痛苦更多?
从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她的心就为之沦陷了。
三年前,她第一次见到许承斌是在自家的客厅里。
她的父亲陈彪是军区首长,在一次野战实习中,父亲腿疾复发。
当时阴雨连绵,父亲的腿疾是早年参加越战时留下的,这次发作格外严重,痛的站都站不起来。
实战地点都是在荒无人烟的大山,父亲腿伤发作,连紧急回来的交通工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