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承斌沉着脸,一身寒气袭人,只轻飘飘一眼扫过来,莫说是她,连宁茉都打了个哆嗦。
等他出去了,宁秋哭哼哼揪着母亲衣角道,“妈,你瞧他……”
她眼巴巴望着于桂芬手里那份,于桂芬为了难。
如果没有宁老太,她肯定给宁秋了,但宁老太毕竟是她婆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把饭盒给宁老太推了过来,道,“妈,您尝尝……”
宁老太脸色松快了一些,难得夸她一句,“你还算懂事,也不枉老二还记着你。”
给了宁老太,宁秋自然不敢闹腾了,只是宁老太当即就给宁茉拨了一大半,祖孙俩吃的香,宁秋看的肺都快气炸了。
隔壁。
宁夏根本没心思吃饭,吃了几口就给了宁冬。
但坐了一下午了,她就算不吃饭也总要上厕所。
许承斌就守在门口,宁夏咬了咬牙,到底扛不过生理需求,拉开门冷着脸出来。
她埋头就快步往厕所走,眼睛都不朝许承斌看一眼。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他跟上来了,宁夏气的厉害,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上了厕所。
出来后,火车正好停站了,一些旅客正陆续上来。
这年头人们出门大包小包都带不少行李,有人连被褥都带着。
宁夏被堵到了过道里,她怕许承斌追过来,着急往前走,就听身后有人叫住她道,“姑娘,你东西是不是掉了?”
宁夏转头,就看到一根钢笔跌在地上。
是她的笔,她习惯兜里随时带着笔,记什么东西都方便,想来是刚才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