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毛英已经想好了一大堆挤兑人的话。
是绝壁不会让林阳进家门的。
看着手里崭新的一张10元黑钞票,毛英的眼珠子在快速转动,身体正义和野蛮的灵魂进行了巅峰对决。
最终,金钱至上。
毛英原本怒气冲冲的脸色,在顷刻之间变成了一朵花,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这……这咋好意思,这也太多了。”
70年代随手拿出10块钱随份子钱的,听都没听过。
就算是县里的大厂厂长,随份子钱,能有了5块钱已经是顶天了。
毛英就是靠集体劳动赚工分的贫下中农。
加上体格比较魁梧,劳作起来没一会儿就汗流浃背的没了力气,她一个月下来也就10块钱封顶的收入。
要不是张先红编竹筐卖点钱贴补家用。
日子都过不下去。
这10块钱,相当于毛英一个月的收入。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提着一堆东西,还当面给红包的亲戚,这不比亲儿子还要亲。
毛英的儿子也是个白眼狼。
毛英嫁过来的时候,儿子就十六了。
这些年娶了媳妇忘了娘,在浏河镇2队盖了自己的土房子,老婆孩子热炕头,不仅不会给他们老两口一分钱,还时不时地带着一家老小来蹭吃蹭喝。
原本紧巴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
“老裴,学会了吗?这就是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