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刚才令人胆战心惊的情景映入眼帘时,我的心头猛地一紧,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这冷汗仿佛是生命在向我发出警示,让我深刻意识到刚刚经历的一切是多么的惊险与危急。而就在此时,一旁的魏振海迅速拉过他的一个兄弟,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你赶紧下去,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一下金华饭店,看看是否还有空闲的房间可用。办妥之后,立刻到这儿来找我们!我们先前往巴黎酒吧等候你的消息。”说完,他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又连忙拉住赵镇平的手,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打趣道:“走吧!一起去巴黎酒吧,这次可绝对不许再砸场子啦!”众人听后,都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夹杂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着对即将到来的平静时光的期待。
接着,魏振海和赵镇平并肩而行,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两人时不时地交头接耳,说说笑笑,仿佛刚刚发生的那些冲突与紧张早已烟消云散。而我们其余几个人则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心中仍有些余悸未消。没过多久,他突然回过身子,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说道:“行呀!”随后又转头对着赵镇平说道:“你的这些兄弟们真够意思,格外讲义气!今天面对如此之大的场面却依然能够保持秩序,没有乱成一团,并且还敢和我正面相对想要拼个高下。不瞒你说,一般情况下,就像我今天布置的这个阵势,在西安但凡有人碰上了,没有不被吓得惊慌失措、如同小鸡见了老鹰般胆战心惊的。这个阵势的威力显而易见,若是抵抗,等待的只有死亡;若是不抵抗,虽能保住性命,但也必将残缺不全。”此刻,我们继续前行,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不同的思绪,而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也将永远铭刻在我们的记忆之中。赵镇平大声笑着说:“你高估自己了,我们今天拼了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魏振海摇摇头等待着赵镇平的估计结果。
赵镇平缓缓停下那略显沉重的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他深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今日若是真的开战,那场面必然惨烈至极,我们这些人啊,怕是都难以幸免,定会全部受伤。而至于到底是谁会把性命丢掉,那可真是全凭运气好坏了,谁也无法预料。但我可以明确地跟你们打包票,你们这边最少得死七八个人,那些只是受点伤的情况还不包括在内呢。”
魏振海微微仰头,发出一阵低沉的呵呵笑声,他用那双略带狡黠的眼睛看着赵镇平,戏谑地说道:“哟,你可别太高估自己啦,就你那点儿本事,还能有信心砍死我们七八个人?可别吹牛咯。”
赵镇平听到这话,顿时狂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狂妄与不羁,他大声吼道:“这可不是有没有信心的问题,而是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言了,唯有拼死一战,才有那么一丝丝可能逃跑出去。不然的话,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魏振海听完,猛地大笑出声,然后用力拍了拍赵镇平的肩膀,感慨地说道:“嗯,你这才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嘛,看来我没看错你,你果然是个真正的关中冷娃!今天我最看重的就是你的那个兄弟,他叫什么来着?”说着,他伸出手指向了我。
赵镇平转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骄傲与自豪,他郑重地对魏振海说道:“难业!他叫难业。我们每一个兄弟都是好样的,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困境,我们都不会退缩,都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为了彼此,为了我们的友谊信念而战!”此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仿佛给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又悲壮的色彩。
我这个时候才缓缓地将目光聚焦到了魏振海的身上,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了一般。他那高达一米八的魁梧身躯,就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他上身所穿着的那件中山装,材质竟是极为特殊的高尔夫布料,这种布料不仅质感细腻,而且隐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优雅气息。在中山装的内里,是一件洁白如雪的的确良白衬衣,那纯净的白色与外面的中山装相得益彰,更显其独特的品味。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上衣的口袋里竟然插着两支笔,一支黑色的钢笔和一支蓝色的圆珠笔,这或许暗示着他内心的那份沉稳与内敛,亦或是他对知识和书写的热爱。
他的长相确实和我们华阴那个赫赫有名的黑老大曹锋钢有着几分相似之处,尤其是那轮廓分明的脸庞,但细细看来,他的脸面比那曹锋钢要稍微黑上那么一些,仿佛是被岁月的风霜所浸染,又或者是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然而,尽管他的脸色偏黑,却依然不失斯文之气,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真正的文化人,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儒雅气质,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再看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犹如两盏明亮的灯塔,在黑暗中也能透出深邃而睿智的内涵。那眼神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谋略,让人不敢轻易与之对视,仿佛一旦陷入其中,便会被他的思绪所牵引。
然而,尽管他的装束看起来像是一个文化人,但每一个初次面对他的陌生人,都会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从他身上透出来的那股阴邪寒气。那寒气仿佛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就像是冬天里最凛冽的寒风,能够瞬间让人心生寒意。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杀人犯的气质吧,那种与生俱来的邪恶气息,即使在他刻意伪装之下,仍然无法完全掩盖。
后来,我们终于得知,这次魏振海身上竟然已经携带着一把勃朗宁手枪,那把手枪静静地躺在他的腰间,仿佛是一只沉睡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它的猎物。当那把手枪出现在他身边时,他的身上顿时弥漫起一股更为浓烈的杀气,就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宝剑,充满了致命的威胁。那股杀气仿佛能够穿透空气,直抵人们的心底,让人不寒而栗。
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
魏振海的那些平日里与他称兄道弟的人们啊,早早地便招呼好了一辆辆出租车,那模样像是即将奔赴一场盛大的聚会。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了车,随后便乘坐着这一溜儿的车辆,如同一条蜿蜒前行的长龙般,最终来到了那充满神秘色彩的巴黎酒吧。
当抵达酒吧的那一刻,众人纷纷找位置坐下,而此时的魏振海则缓缓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对着我们大家轻声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最近这段时间外面的风声格外紧张,我真的是不敢在这里与你们各位长时间地坐在一起闲聊。不过呢,我已经让人去给你们联系了眼下在西安最为豪华、气派的酒店——金华饭店,并且把房间都提前预订好了,你们想在这里住上几天都可以,完全由着自己的心意。我现在必须得马上离开这里去处理一些事情。等你们都安顿好之后,如果没有见到我的话,可千万不要着急先走,要是我有时间的话,就会派人过来喊你们。而且呀,你们来了之后也不要那么心急着就离开,我一定要好好地和你们一起坐一坐,聊聊这些日子以来各自的经历和想法。”说完,他便匆匆转身离去,留下我们面面相觑,心中却满是感慨。那巴黎酒吧中的气氛仿佛瞬间变得有些沉闷,仿佛预示着接下来将会发生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我听到这里赶忙把刚才敲诈胖子的五千元拿出来给他说:“黑哥,不好意思!这是刚才的那些钱,你拿上。”魏振海在西安的外号叫小黑,所以我把他叫黑哥。
“哎!难业,你把我看成啥了吗?这钱你们拿着,给弟兄们每人明天去康复路卖一身衣服。来了我不能没个地主的样子,你们住的酒店我叫人把钱都交了,你们可不许掏钱。好!我走了!你们也走吧!”说完魏振海松开赵镇平的手,依依不舍地转身向外面走去,我们大家跟了出来,到了外面那个招呼我们的小兄弟拦住我们说咱们去酒店,走!说完他带着我们来到马路边拦住两辆出租车,我们大家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