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火光燃起,刺鼻的焦黑色顺着相纸的边缘瞬间将少年人的喜怒吞噬的一干二净。
沈渭琛不屑地抖了抖手,踩着烧毁了的相纸碾碎。
抬眼看向吴彦庭。
“剩下的交给你了,记得收拾干净。”
“她自己逞强也就罢了,可不能因为她连累沈家。”
说完,沈渭琛抬起腿,直直地朝着屋外离开。
深灰色的西装挺括,勾勒出男人高不可攀的姿态。
吴彦庭远远看着,暗道自己想太多。
与沈家颜面相比,黎姝又算的了什么?
不过是个女人,兴致来了玩玩罢了。
深秋的天气总是冷的。
不过才离开一会的功夫,凉意就窜进了车里,攀上明亮光洁的车窗,落下朦胧的雾气。
沈渭琛坐在后座,侧过头看向窗外。
人们缩着脖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低头匆匆从车前经过。
潮来潮去间,唯有一道朦胧的卡其色轮廓粘粘在窗上。
半扎起的丸子头忽而抬起,又转而低下。
黎姝搅弄着手中的汤勺,盯着翻起的无尽漩涡陷入了沉思。
全然没有注意到远处那道紧紧相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