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惨淡的光线正在耿飒脸上,有那么一瞬,秦舒窈以为自己看到了鬼。
她吓得叫了声,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陈启澜飞奔而来,一把将秦舒窈护在自己怀中。
看着陈启澜对秦舒窈的紧张与呵护,耿飒惨淡一笑。
“对不起啊,吓到你们了。”
回过神来,秦舒窈忙拉着耿飒进了屋。
她打来热水给耿飒小心擦拭着脸上的血渍,还好,只是一些不打紧的小伤。
“血是高锦粱的!”
一脸木然的耿飒坐在沙发上,声音沙哑。
提及高锦粱时,她语气里带着掩不住的恨。
“听说我要被队里借用去做事,高锦粱他妈妈不同意,我走了,谁来伺候他们全家呢?”
耿飒攥紧拳头说道:“我不肯妥协,那老太婆便怂恿她儿子打我,但我不是好欺负的,我用棒槌砸破了那狗东西的脑袋!”
“那你妈呢?她……”
秦舒窈话说一半就没法继续往下说了。
镇子就这么大,耿家这点事根本瞒不住,尤其是雷淑慧的“老好人”作风,已经成了一桩笑话。
所谓的老好人,就是对女婿一家无条件纵容忍让,甚至为此让女儿耿飒吃尽了苦头。
雷淑慧眼中,女婿一家是客人,不管如何都不能计较,女儿是自己人,就理所当然要退让容忍。
她嘴边永远都是那句“不能让外人看咱们家的笑话”。
在她眼中,面子比一切都重要,哪怕女儿被女婿打死,也坚决不能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