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一直不让自己进门,吃了软饭,又哪里硬的起来。
这闫家的浑水,不易趟。
此时,闫衡的视线,从她身上一扫而过,并无停滞。摆摆手道:“去客栈等着!银钱定给你送到。”
闫衡面白心黑。从前在平洲军营,没少压榨下面的人。
如今在京中他是禁军校尉,只是碍于刚上任,路子不熟。不好敛财。
但凭他的手段,若是他想,总是有方法敲诈个倒霉蛋。
周云若轻轻眯眼,她打量着女子,见她微微抬起下巴,和刚刚那副怯懦懦的样子略有不同。
似是有所察觉,她突然看向自己,目光没有躲闪,反而眸光中多了丝嘲讽意味。
周云若皱了皱眉头,手腕带着茶盏转了半圈。
而后嘴角翘起,轻笑道:“先前还说你与闫郎真心相爱,这会子又只要钱不要名分,原来竟是个娼妓。倒是我高看了你。”
此话一出,女子神色大变。涨红着脸,大声反驳道:“我不是娼妓,我是良籍。”
周云若用力撂下手中的茶盏,颇有气势。
上前猛的揪起女子一只手,眼神凌厉,提高了嗓音道:“可你骗我银镯子,怎么说?”
声音一沉,冷然道:“只凭这一点,我能把你的良籍给抹了。”
闫衡蹭的站起身,板着脸对她道:“镯子是你自己给的,现在让她还了便是。”
又强调道:“事是我二弟惹的,慌是我撒的。你揪着她不放,是要人都说你尖酸刻薄?”
她眼神似刀般射到他身上,冷光慑人。
“不亏是亲兄弟,什么都能平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