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亲口承诺的“尽力一试”,沃洛巴耶夫的心情也一下子舒缓了许多,心中的一块石头可算是落了地。
就目前这个情况,在做不到对客户现货保交付的前提下,拿着“优先交付”的承诺去谈生意已经算是极限了。
自知生意难谈的周正也是头疼,这种不见实物的承诺放平时还好,要是不打仗的话可能还会有客户考虑考虑后选择接受。
但眼下毛子这军工产能分配是什么情况,客户们也不瞎、都能看得见。
前线上的俄军打得热火朝天、需求紧张,后方的将军们大谈扩军计划、需求拉满。
就突出一个无论是眼下,还是未来一段时间内的军工产能“我全都要”,偏偏俄军手里还捏着无可辩驳的第一优先供应权。搁这种背景下去跟客户讲什么“优先交付”,未免有些过于让人难以信服,一优先搞不好就优先到几年之后了。
越想越觉得这么搞难以成事的周正打算更进一步,转而边走边说地朝身旁随行的沃洛巴耶夫,再度试探着开口。
“能不能搞一个具体点的计划出来?哪怕是大致时间表也行,我需要一个可能的时间点呈给客户去看,单靠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实在是差太远了。”
“除非是俄联邦的传统盟友和长期军事合作方,会照顾我们上门推销的辛劳、不好意思让我们白跑一趟空手而归,才会给我们丢那么几辆十几辆的意向订单意思意思。如果我们想做更多更大的生意,具体的时间表就必不可少。”
周正这边要求一出口,作为生产方的沃洛巴耶夫又开始表情犯难起来。
思来想去实在没想到啥好办法,无奈叹了口气的回答这才脱口而出。
“太过准确的时间表肯定是做不到的,谢里宁同志,我们甚至都不确定俄军什么时候会改变现在这样的“占领产能”。”
“或许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把时间限度拉宽到以年为单位,某某年之前尽最大所能交付多少辆。而且这还不一定能让俄军满意,他们有权干涉插手,只要他们愿意的话。”
“但你们同样有资格跟他们去谈,不能只为了保他们而把海外客户全丢了,没这个道理。你们作为生产方是有自己的利益诉求的,为什么不行动起来去伸张自己的利益呢?我承诺我会尽力,但你们这边也不能只指望我,我同样需要你们的配合。”
本来不想说叨这破事的周正,现在是事已至此不得不说。
你们俄军工口想赚钱,又不想行动起来去跟霸占产能的俄军对线。害怕招惹人家,光指望我靠嘴皮子和一些虚无缥缈的承诺去给你们挣钱,你们就啥也不付出、啥也不行动,光搁后面躺着准备数钱吗?
他娘的,天底下咋能有这么好的事?
我是从中拿分成、是既得利益者不假,我也承诺我会尽我所能做我该做的,我是劳有所得拿这份钱不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