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你们要跟SDF过不去?据我所知,他们难道不是很听你们美国人的话吗?”
“为了讨你们的欢心,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以为他们非常忠实。”
“他们是很忠实没错——”
靠坐在副驾驶座椅上的杜克,一边摇下车窗望着沿途的荒野夜景,一边头也不回地朝驾驶座上开车发问的阿米尔布回道。
“但我不知道你数过没有,库尔德人截至目前已经被抛弃了多少次。”
“......”
闻言的阿米尔布默不作声,心中已经算出了一个远不止一两次的数字。
就这还仅仅只是自己知道的,在媒体新闻中有过公开报道、在本地人口中广为流传的,除此以外那些不知道的“抛弃”还真不知到底有多少次。
就在此时,自说自话的杜克已然恰逢时宜地继续开口。
“很多次,对不对?”
“所以答案就是我们不需要什么忠实的盟友,我们只需要工具。需要一条平日里看门,圣诞节那天宰了上烤架吃肉的狗,仅此而已。”
“只要你不把SDF当成是人看,一切道理都能解释得通。狗就算被抛弃,只要主子愿意收留,狗还是会再回来、一次又一次;再者,就算把狗宰了,但花点钱去市场上再买一条忠狗回来,没人会觉得这是什么难事,你说呢?”
“......”
这辈子打小到现在,真正跟美国人坐在一起聊天,这对阿米尔布而言还是破天荒地头一次。
更不要说杜克的身份还是正儿八经的美军精锐,是“天兵中的天兵”,起码曾经是。
同样的话从不同人口中说出来,效果也不尽相同,乃至是天差地别。
尽管阿米尔布很早以前就逐渐认清了这一点,可眼下真的从杜克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听到自己的判断被加以证实。
心中仍不免感触颇深的阿米尔布随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