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意料之外的情况,片刻前还自诩“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麦迪逊,此刻完全是慌了神的状态。
主观上当然不想承认一向骑在别人头上的自己被人拿捏,但形势比人强却又是实实在在的,扳机也是在杜克的手中而非自己手里。
饶是再怎么不愿意,起码还没丧失理智与冷静判断力的麦迪逊,最终只能咬牙开口。
“没问题!你的女儿很快就会下去见你,但注意你的食指,别在你女儿的眼皮子底下脑袋开花!”
说完,心情跌落谷底的速度堪比过山车的麦迪逊一挥手,一旁会意的阿尔哈诺夫立刻领命。
“把人带下去,跟我来。”
不知是为什么,方才在上面俯瞰时还没什么感觉。
可眼下,等到阿尔哈诺夫真的带人押送这小姑娘,一路下到了大厅、来到杜克的面前时。
不夸张地说,阿尔哈诺夫是真心有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萦绕周身,哪怕杜克手中的枪是对准自己的脑门,阿尔哈诺夫也亲眼所见地看到了这一切。
可那种仿佛是自己被枪指着一样的恐惧感,却是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的。
“该死,这家伙怎么回事?是我怕了他吗?不可能!”
自诩残忍无度、好勇斗狠的阿尔哈诺夫不会承认这是真的,打心底里想要否定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可还没等“自我安慰”结束,眼神如刀锋般投射而来的杜克已经悄然开口。
“怕成那样干什么?我至少不会现在杀你,麦迪逊的狗,看看自己的脚底板都成什么样了。”
“什么!?”
因精神过于集中紧张而毫无察觉。
直到此刻在杜克的当面提醒下低头一看,阿尔哈诺夫这才惊骇地发现,自己的双脚不知何时,竟开始浑然不觉地微微发颤。
发颤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以至于要靠敌人来提醒,这可是过去从未有过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