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骨头与周小妹 2 (第1/1页)
“你是不是要说,我好下贱。”他的微笑已如焊了面具般凝固在他脸上。是那通红的铁面具直接烙在他脸上。他的皮rou滋滋作响。而面具在微笑。周小妹嗤笑,却道:“不错!”“我确实好下贱。”他微笑。“你还要说,我好yin荡。”他摆在脸上的微笑弧度没有丝毫变化。他早已学会不理会自己的恸哭。若是旁人他就寸寸捏碎他们的骨骼。唯独她……她叫他学会哭,又叫他不要哭……周小妹怒气勃然,咬牙道:“不错!”“我确实好yin荡。”他微笑,他不哭。“你说,我是不是好没脸皮。”他轻笑。周小妹抢先道:“你确实好没脸皮!”他微笑点头:“不错。”心若割个千百道血流,血是否已可代替眼泪?郎谑浪仍保持住了微笑。他想血流尽时,泪是否也能流尽?可正难过的又岂独他一人呢。周小妹失了力气,向后靠在大门上。她把眼闭上了。他眼珠微动,想要上前扶她。此景难堪。郎谑浪想。“你太把你身体当回事了吧。”她说。她万没想到回来会发生这样的事。周小妹茫然极了,她想:我为了以后冥思苦想数天去找我们间的问题,他却想用身体把矛盾含混过去么?这样躲懒?可是矛盾不会消失……可是以后怎么办?他是不是不想有以后?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yin虫入脑?呸!“你的身体,我好稀罕么?”她冷笑。他被她的话钉在原地。尖刺一样的话贯穿了他的脚掌没入地面,他不得前进。他于是站在原地,挺背直腰:“那是你还不懂这身体的妙处。”他不知道他颤了一颤。他以为他立在那儿已如一根天然存在的木桩。木桩是不知疼痛的。“哦?”周小妹闭眼问询,或许也不是问询,只是她想她这时该发出些声音来。她有点不想站了,于是慢慢滑坐在地上。她又想今天歇业一天吧,等家里……【既然你还爱他,你就不能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就判死刑。】这话阿真说过。周小妹在心里对阿真点了点头。耳濡目染,她想。于是周小妹鼓足勇气睁开眼看他。他赤身站在那儿微笑,一动不动。周小妹数了数她与他间的距离:一步、两步、三步……不过五六步。他是不是往前走了走?他方才好像更靠后一点?周小妹不确定,她的记性没那么好,何况方才她又在盛怒中。为了在开口谈话前降降怒气,她开始纠结起这个最好直接问当事人的问题。她仰头看他。这个角度么……yinjing倒一览无余。他心觉不妥,硬邦邦折膝跪坐。她又瞧见他的脸。他这时总算不笑了。不知怎的,周小妹感到好受了些。她讨厌他方才的笑容。“你……”“你……”他们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你先说吧。”周小妹说。“地上凉,回屋说吧。”他没想到先出口的是这样一句话。周小妹定定看他几眼。“你抱我。”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