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不必管他：完事以后看心情。 (第1/2页)
司雅不再耽误时间，俯身捡起自己的牛仔裤来。而后左手扯着铁链身体向外探去。右手抓着裤脚，将另一端的腰带朝地上的手铐钥匙掷出。扔第三次时，裤腰搭在了钥匙上方。她悠着劲儿往回拽，把钥匙勾了过来。她捡起解开左腕手铐，重获自由。司雅第一时间走到背包旁边，取过把匕首握在手中，这才将那颗螺丝钉丢弃在地。她快速穿好衣物，一边系腰带，一边走到窗前向远处张望。街上风平浪静，不见车辆通行。她回头打量屋内事物，想了想又折身回去，将铁链上两副手铐取下，塞进自己口袋。她压根就没打算离开。即使抛开五年前不提，光今天的事她都不能忍。仇恨汹涌而来，她看了看钳子，想象着把那b的牙一颗颗拔掉。片刻后又想象着，把那b的两颗狗眼，放在父母墓前。当她发觉自己嘴角上扬时，意识到大脑有些失去控制。就走到小张身旁，从他工装裤的口袋中找出香烟和火柴，也顺手将自己的车钥匙取了回来。还顺便把他裤腰拽到了T恤下摆处，不然瞧着属实有些碍眼。她取了根烟叼在口中，划火柴点燃。几口烟雾吐出，心绪略有平复。只见小张侧着身蜷缩在地上，左臂垫在颈下。彷佛睡着了一般。瞧着地下那摊面积不小的血迹，司雅感到有些歉疚。但很快又晃了晃头，告诉自己他自找的。她忽然心有所感，皱起眉来，快速走到他脸前一米处，蹲身观察。发现他左手握成拳状，卡在肩膀和下颚之间，紧贴颈部，而伤口似乎就在那里。司雅看了看地上血迹，意识到没出现过血溅三米的情形。不禁略有诧异。毕竟她当时全没手下留情、朝他颈部动脉刺去。五年前，她曾一度想跟父母一起去了，观摩学习了几个颈部解剖视频。后来才发现没有必要，对准脖子上跳动的地方、一刀划下去就行了。司雅绕着他的脑袋瞧了片刻，似乎伤口已经止血了。隐约想起自己下手时，他躲闪了下，或许刺到静脉什么的了。她一手握刀，一手探去。碰到了他的鼻尖，触手冰凉，彷佛不像是活人的温度。但很快，指尖感受到微弱的呼吸。还没死。她忙拿出手铐，想将他铐在铁链上。但瞧这距离，还得拖他过去。就又想着把他双手铐在一起。但盯着颈下那只拳头看了一眼，终是把他双脚铐上了。真特么心慈手软，司雅骂了自己一句，然后起身走向窗边，想着如果事情办完他还没死，到时候就……看心情吧。她盯着窗外又开始盘流程：等仇人回来时，她该埋伏在哪儿，又该如何偷袭，等等。不多时，窗外传来汽车由远及近的声音，她一步隐到窗边，探只眼睛观察窗外。一辆黑色SUV由远及近，似乎就是仇人的车。她轻声走到铁门左侧，那是门被推开时门', '')('8、不必管他：完事以后看心情。 (第2/2页)
后的位置。她贴墙而立一动不动。耳听车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想象中的减速和停车并没有发生，她呆呆地听着那辆车飞驰而过、越来越远。看来只是过路人罢了。毕竟司雅没记车牌号，也没留意他们的车是哪个品牌哪种款式。司雅这才发现，自己双手有些颤抖。在这之前，大脑里都是怒火和恨意，全没任何恐惧之感。可到了“紧要关头”，她还是怕了。直到这时，她才第一次去想“偷袭失败会怎样”。但是，根本不敢想。她怂了，也清醒了，发觉这是一个很无脑的计划。捡起已被摔坏的手机，顺路多拾了把短刀，拧开门快步下楼去了。她坐回车中，踩下油门。汽车动起来的瞬间，不由得松了口气。但是，她并不甘心就此离开：如果那人从此躲了起来，难道所有事就这么算了吗？没可能。新仇、旧恨，哪一样都忍不了。司雅下楼前就打定了主意：她要跟踪他。虽然还没想好跟踪之后该怎样，但她觉得自己总能想到什么办法。至于报警，司雅作为一个和谐社会的大学生，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想到的瞬间就被她否定了：一来父母的案子并没有DNA，她空口无凭，指认那男人又有何用？充其量不过是绑架司雅未遂、关上几年。虽然不知道是几年，但想来也不会太久。二来小张快要挂了。如果小张死了，她说她是正当防卫，警察能信吗？又如果小张没死，恶人先告状、反咬她一口，到时候她能说得清吗？三来就算警察相信她的话，但她又没受伤，加上父母的事儿属于陈年旧案。如果那b跑了，警察或许并不会去费心追查。其实她漏了第四点，父母的案子五年都没结，她潜意识里就不信任他们。她也没考虑如果警察发现小张尸体，查到她会不会有什么后果。司雅还记得，下午那男人去拿相机时，车声是往东边去的。于是，她也朝东开出去十几米，将车调了个头，藏在一家同样关门歇业的种子店后面。她下车走到巷子里，面朝马路站定，点了根烟等待。大约十分钟后，第三次有车驶来。且是一辆黑色SUV。司雅暗中观察，就见那车在不远处停下，正是囚禁她的那家超市门口。车门打开，仇人走了出来。只见他锁了车门，拎着一大兜东西开始上楼。似乎全没留意司雅的车已经不见了。一楼……二楼……三楼。他打开门锁，用脚踢开铁门。然后司雅便瞧不到他了。司雅预感那b会背着小张出来，然后开车先去趟医院。可过了约莫两三分钟，那男人跑了出来，独自一人。司雅下意识做出判断，小张估计已经断气了。心下不由得飘过一句话来：香消玉殒，世事无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