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相逢会有时 (第1/3页)
,红衣纤窕,寂艳无匹,所到之处,皆黯然失色。……冥玄见他瞅着自己发愣,抬眸看了看洞里的情景,笑道:“听说大人可惦记我了,冥玄还以为你没了人唠叨,遁地做石头去了呢。”容观连叫了他两声师父不应,冥玄怪道,“大人是太久没说话,变哑巴了?”男子本就长得格外瘦冽,黑衣黑饰,由里而外透着一股子森冷,这时怔住,就如一个石像一般。半晌,似因有伤咳了两声,方虚弱开口:“你来了……把人带走吧。”“师父!”容观立刻急了。“为何?人是谁,就要我带他走?”冥玄蹲下与他平视,语气平静,“我可分明是来救你的。”须狸诧异地看着他俩,皱眉急道:“你不知道他是谁?”容观被他一瞪,心里发虚,也有些纳闷为何女子会这么问。冥玄往后瞅了少年一眼,托起了腮帮子,“我可没答应连你徒弟也要救……”“他可是你的孩子——”须狸重重叹了口气,眼看他最后一点气力都要挣扎使出,冥玄忙按住了他,“好啦,你生这么大的气干嘛,我早知道了,就是想逗你一下嘛。”须狸、容观:……“把人带走!”他这回可真来气了。冥玄反问道:“那你呢?看你徒弟这样,你觉得我能只带一个走么?”他朝少年看了一眼,强撑着威严道:“容观,别胡闹!”“师父不走我就不走。”“救我只会浪费你的精力。”“你觉得我做不到?”“冥玄,你也……”“我也别胡闹么?”如此俏皮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容观眼见得他冰冷如锥的师父眼神闪躲了一下,不由叹了口气。“你来,定然有你的事。”须狸冷道。“总会有法子的。”冥玄语气也弱了几分,看到他身后倒悬似锁链的昙叶,问道:“是这个缠着你么,它会干嘛?”“它会……”容观刚开口便被须狸瞪了一眼,男子自说道,“中了昙稍刺的毒,每日发作,都需用血气供养此花,将结出的果实吃下,才能暂缓痛楚。”“别人的血不行么?”“不行,”容观抢着道,“我试过。”冥玄笑了,“想不到,大人整日冷冰冰的,教出来的徒弟倒热情得很。”须狸不置可否,容观却是一脸怪异的表情。“大人也别气馁,我有空再去找观音煞说说,给您行个方便,想来也是不难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又说了会儿话,冥玄并未过多坚持,半晌,起身唤道:“容观,我们走吧。”少年愣了一下,“去哪?”“不是说了你跟着我么,自然是去我那儿。”“那待会儿……”容观还想说些什么,被她使了个眼色,立刻匆匆与男子道了别。“阿姐,怎么了?”刚离开牢洞容观便问道。冥玄先冷笑了一声,“见了你师父,态度这么好了?”少年不好意思地低下', '')('第四十六章 相逢会有时 (第3/3页)
了头,“抱歉,母……阿姐,之前是容观不对。”冥玄倒没太纠结此事,只说:“你师父这境地……恐怕难捱,你刚才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没想到她已有所察觉,容观眼里又欣喜又有些忧虑,“是,师父打坐也越来越久了,我之前……试着问过山里的一些人,师父中的毒,其实是昙稍刺的其中一种——叫‘凭愿施梦’,梦自心生,所以只能中术者自身的心血来解,如果中毒者不自己放下执念,这毒便长存体内,不能尽解。”“谁同你说的?”“灵君大人。”“灵君大人?……破境灵君!?”冥玄显然有些意外,少年的回答更让她无比震惊。“是他?”冥玄蹙眉道,“他也参与了这次的行动么?”容观点了点头,“我就是跟着灵君去的炎陵。”冥玄脸色微沉,倒把狸官的事先抛了开,“你们战况究竟如何?”“我也……不太知道,好像是说,到第五还是第六层了……”女子目光幽冷,“怪不得白夭他们什么都不说,敢情是这个刺头,你们用的什么法子得手的?”容观摇了摇头,“我法力不强,每次只跟在最后,也不知他们用的什么法子,阿姐跟灵君大人有过节么?”“呵,算是吧……罢了,都过去了,就是想想还有些不痛快而已。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凭愿施梦?你见过你师父的梦么?”容观点了点头,冥玄调笑道:“说说,我看看狸官大人的执念……能是什么?”容观看了她一眼,似乎不好开口,斟酌道:“师父梦里……一直在呼唤着一个人……”“什么人,男子还是女子?”听他畏畏缩缩说了个后者,冥玄哦了一声,皱起了眉:“冷面的狸官也会想女人,真是奇了,那女子是谁,长什么模样?”容观只一径瞅着她:“阿姐难道不奇怪……怎么我一见到你,就认出来了么?”冥玄不以为意道:“不是有你师父告诉你么?”“师父至多也只能言语形容,容观见了人也不一定就能认得不是。”冥玄怔了一下,明白过来,惊奇道:“他梦里的人……”容观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因为阿姐,师父……可能也不会来救我了。”冥玄轻嗤道:“你知道什么叫观者么,我若有事,他第一个知晓,护法仁心,见你落难自然也会去救你……”接着,又有些闷闷:“梦里他唤我做什么,总不至于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吧?”容观拨浪鼓般摇起了头:“没有没有,这倒没有,师父只是一直呼唤着您,叫您回来,好像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您。”“就这样?”“嗯……”他想了想,重重点了头。冥玄嗤然一笑:“我从前遇到的危险事可数都数不清了,难为狸官大人记性这么好,梦里都想拉住我。看你刚才那样,我还以为他在想什么了不得的事呢,这有什么不好说的,非得遮遮掩掩。”容观认真道:“就算阿姐觉得没什么,师父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他亲口对你说的?”两人一边说,一边已踏进了居室“望月”,刚转过洞口,本在石桌下沉思的白狐一跃而起:“主人你回来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