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辱斯文!”
他虽然很生气,却也翻阅到了后边,拧眉深思了一下,得出结论:“这也能定为反书?”
别侮辱反书了,反书可不会写对女子掏心掏肾的。
满篇宣扬的都是爱啊恨啊,虐心啊,悔恨啊,哪来的反心?
看得人只觉得郁闷,直恨不得自戳双目。
吴琠深吸一口气:“这案子,不能按照反贼来判。”
可是也不算是冤假错案,初见必定通缉榜上有名号。
吴琠认为,初见虽罪不至死,却造成不良影响,他得蹲个几年大牢。
可问题是抓不到初见人,而刑部满尚书希望从轻发落商贾。
商贾焦头烂额,将能知道的消息都说出来了,那“初见”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谁都不知他去了哪儿。
唯恐吴琠细查起书肆账目,底下人给胤禔的钱袋子立刻断了后续,堪称断尾求生。
至于太子,他也没空落井下石,因为胤禩发现赫舍里家在补贴太子,告诉了汗阿玛,汗阿玛下令去查赫舍里一族的账目。
将这一切搅合得天翻地覆,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胤禩见大哥与太子都老老实实地回归公务,每天白天干活,晚上回家,也不与人瞎搞聚会了,欣慰道:“大哥与二哥兄弟二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朝会上,御使向康熙进言民间之事,康熙问吴琠道:“真有此事?”
吴琠拜道:“回皇上,传言言过其实。”
具体有没有犯错,当然也要由康熙亲自来判断,他淡淡道:“自《明史案》至今已过去多年,这话本引起京师震动,朕必不会轻易忽略,来人,将它呈上来给朕瞧瞧。”
吴琠欲言又止,想要阻止皇上被污眼睛,又阻止不能,于是提醒康熙:“此话本所写,有些不堪入目。”
侍寝折辱这些,已经很挑战人底线了。
再来掏心挖肾,虐恋情,母子苟且,就更引人震怒。
吴琠稍稍一想,就血气上涌,太阳穴突突的疼。
这等有辱斯文之书,就该禁绝,该就地焚烧!
康熙挑了挑眉,随意翻看了两眼,而后“啪——”地一声合上了话本。
“那初见抓着了没有?”
吴琠恭敬道:“此人藏得极深,蛛丝马迹皆不留,至今未曾抓住他。”
康熙淡淡道:“那就不抓了,不必宣扬出去,也免得民间流言蜚语愈演愈烈,如今最重要的是息事宁人,将所有还未售卖的此书都焚烧干净。”
胤禔听汗阿玛打算息事宁人,心中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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