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
实在是这一对刚刚丧失独子的夫妻,在宋珩看来,和先头那位丈夫差不多。
悲伤有之,哀戚不足。
就是那种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对,可若是仔细耐着性子品咂,却总能咂摸出些不一样的滋味来。
然而,宋珩却也委实担心这种莫名的感觉不过是他先入为主。
毕竟,他算得上是比谁都活得久长,和陈书易那小子一样,本就该是对这世上的一切都不以为意。可偏偏他又是个执拗的性子,整日里为着些生生死死的诡异事情四下忙活,以至于总也不自觉形成了些如今想来让他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的麻烦印记。
就像现在这样。
只是,此前宋珩却是终究没有往深里想。
现在想来,大抵是因为他此前遇上的形形色色的人群里,总也没有几个像眼前这两家一般。
明明才不过几日的功夫,就能如此这般云淡风轻。
纵然是见惯了生死的宋珩,也从来不敢妄自托大,他未必能做得到,那这几位亲人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宋珩想不明白,可他也终究什么都没有问。
甚至不曾将自己这点想法如实告知甄泠朵,毕竟现在的她已经因为那张消失不见的快递面单纠结了许久。
及至两人告辞离开,甄泠朵始终是念念不忘。
“还是找不到,难道我们真的搞错方向了吗?”
甄泠朵并不期待宋珩的回答,可到底还是自顾自碎碎念着,不为旁的,实在是她无法淡定地接受眼前的现实。
她做不到。
“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