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疑惑,也萦绕在宋珩心头。
事实上,除了那个因着一时间不察,径直将心底盘算说出口的鲁子桐以外,余下几人都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她们不由分说将人圈在自己身边,强自隔绝了他继续与其他人剑拔弩张的可能,但任谁都清楚,这不过是短暂的权宜之计。
若想要肃清眼前的麻烦,还是得将那戏装鬼连根除掉。
可要命的是,现如今的他们根本就无法靠近分毫。
就在几人无语之际,梁川似也迫于情势,不得已凑近了些,“以前我们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大的麻烦。”
说这话时,他确也端着一副无奈模样。
无论如何,自从他被推举出来,成了那整整一山洞的幸存者们的主心骨时,便已经成了众人的倚仗。
他需得对所有人负责。
故而,纵然心底里总也不自觉对这冷不丁闯入的五个人带着几分畏惧意,事到如今他还是不得不担负起自己的责任。
“那以前是什么样的?”
宋珩不以为意地反问了声,末了又阴恻恻地噎了一句,“左右我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谁又能保证你们不是借题发挥呢?”
甄泠朵听着这话,心知宋珩已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护着鲁子桐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悬着的心总算是不自觉放下了大半。
诚然,她已知这人的脾性,可事发之时,的确是鲁子桐鲁莽在先,连甄泠朵都几乎是下意识地迸射出自己身上的神明之力,这才堪堪将其他几人护下。宋珩虽动作更快,但彼时他所做的,全是第一时间以身为界,将梁川以及其他一众质疑之人隔绝在外。
那一幕,和他素日里保护其他人时并无半点不同。
甄泠朵自然也相信,这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他的本能。
但若是细细回想,只怕是往后免不了要朝当事人发难。可如今有了这悠悠然的一句,却实在是让甄泠朵安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