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梁川给出的答案坚决而利落,甄泠朵说不清自己骤然间听见这一句时,到底是何心绪,她只觉得自己冷不丁的好像被一些个无从预料过的东西,莫名地敲了一击。
不轻不重,但偏偏无从忽视。
无论梁川所言究竟有多少欺瞒,单是此刻,甄泠朵并没有从他的神色里瞧出任何躲闪或是其他小心翼翼的姿态。
相反,正也是因为他这一副从来都谨小慎微的模样,和从前并无什么不同,反而愈发让甄泠朵对他口中振振有词的东西而心有顾虑。
“那,他的事,你知道多少?”甄泠朵思量了片刻,而后道。
她并没有直言,可梁川还是听懂了。
此刻,横在他们之间的,再没有其他人,左右也不过只有无意间落到她手里的那两柄短剑的主人。
“不多,”让甄泠朵意外的是,这一回梁川难得地显露了些为难姿态,“其实这些事,我也并未曾亲历过。我来之前,他就已经不再了。”
“不在的意思,是他也成为了盒子吗?”
甄泠朵再问。
所幸的事,这一次梁川没再缄默。
“是的,他成了个盒子,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哪儿,或许还在那儿,又或许早就已经被人开了。”
梁川惨然一笑,但不知道为什么,甄泠朵却总觉得他的视线总有意无意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准确来说,是那个她曾经几次想过要扔掉,但纠结了半晌到底是没能下定决心舍弃的盒子上。
梁川虽没有径直开口,但甄泠朵只是瞧着他如今这副模样,便不难想见这人此刻脑子里正在盘旋的念头。
事实上,不单是梁川,就连甄泠朵自己总也免不了就往歪里想。
她当然宁可这一切不过是她自欺欺人,但甄泠朵还是免不了担心,若然一切真就是她和梁川如今所想的那样,自己和其他人又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