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难道是她看错了?
甄泠朵生怕方才那一幕只是自己不自觉间产生的恍惚错觉,便下意识偏头去问宋珩,“你看见了吗?一个撑着红纸伞的红衣女人,欻的一下,就不见了。”
“嗯。”
宋珩的回答干脆而直白,虽不过是最简单的单音节,可语调却是坚定得很。
他也看到了。
这一认知让甄泠朵不自觉顿了一顿,直觉告诉她,在距离撑花镇几步之遥的地方冷不丁撞见这样的画面绝非偶然。所幸的是,她直觉那女子对他们全无恶意,中途甚至还不自觉和甄泠朵对视了一眼,她有种直觉,那女人是在冲着自己笑。
“还好,她没一上来就把咱俩这不速之客请走。”
甄泠朵笑着说,这一次,宋珩没有接话。
和甄泠朵的感受截然不同,宋珩认定那红衣女子对他有着无可掩藏的恶意,更准确地说,是敌视。宋珩猜想,她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发作,大抵就是因为身边还有一个甄泠朵。
虽说宋珩可以径直这截然不同的态度,推给所谓的性别对立,但事情注定不可能这么简单。
至少,在宋珩看来,是这样的。
旁的权且不论,单就是那红衣女子现身的画面,都并非是如是展现在眼前的。那一幕是全无预兆冷不丁闪现在他们脑海里的。
在他们不自觉偏头看向那块标记着撑花镇的石头时,画面就已经在他们脑海中形成了。
仅仅只是这眨眼之间的事,可想要操纵所有的一切发生,便需要不小的能耐。
转瞬即变,这样的体验,宋珩只在鬼蜮里感受过。
难不成,整个撑花镇已经变成了鬼蜮?
虽说宋珩脑子里不自觉闪过这一念头,可他到底是不敢将全部的事情一股脑儿往最坏的立场去想,毕竟,甄泠朵不愿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