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泠朵是故意拿小时候的旧事打岔,尽管那很可能是她和程归远都不愿意再回想起来的糗事,可只要是能缓和眼下剑拔弩张的气氛,便没有什么说不得的。
“是嘛?”
宋珩阴恻恻地反问了一声,语调里还夹杂着几分冷意,若是换做了旁人,大抵是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的。
可甄泠朵却无所谓。
“是呀,不信的话,你自己问他。”
甄泠朵自顾自接了一句,言语间多是笃定滋味,末了却还不忘反手将了程归远一军,“但这一次,你得罪他可不只是因为我。”
说这话的当口,甄泠朵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落在柳姑娘身上。
当事人感觉到了。
宋珩也不可能全无知觉。
“那看来,我还是赌对了。”
程归远和柳姑娘没有作声,宋珩和甄泠朵权当周围根本没有旁人,自顾自聊得欢快。
“是呀,柳姑娘是布阵之人,这一点不假,可说起来她终究也只是个可怜人,不过是受人之托,才不得已把你困在里头,谁能想到你宋大社长发起疯来,根本就是不要命的。”
“要不是担心柳姑娘因此受伤,哪至于心急火燎的破阵。”
后头这半句,甄泠朵不自觉多了几分揶揄心思。
尽管两位当事人尚且不曾神色坚定的承认,但甄泠朵自认不可能看错,这两人明明是彼此有情,却又不敢轻易表露出来。
原先一直是她被程归远忽悠的团团转,冷不丁被人反过来将一军,某人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当即厉声道,“少说废话,赶紧让他放人,在人家的地盘上宣兵夺主像什么样子。”
好一声宣兵夺主。
明明你才是夺了柳姑娘这个主子的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