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怀抱 (第1/2页)
掌风蹭着耳边而过,披散的黑发被撩动了几缕,她侧身之时不忘回击,打向陈芸腹部的拳头却被她牢牢接住,发出细微的碰撞声。京偲脚步一乱,整个人都被陈芸使用巧劲拉近她的身体,轻而易举就让她给锁住腰部、动弹不得。“嘿嘿。”陈芸见她抿着唇、因为抽不走被钳制住的手臂而懊恼,克制不住得意起来。京偲轻哼一声,却是不再往后使劲,反而往前一靠,唇就直接贴在她面颊上。“京偲姐!”陈芸瞪大双眼,瞬间松懈了力道,便给了京偲逃脱的机会。“你怎么耍赖啊!”京偲撩了撩头发,弯起杏眼:“这怎么能算耍赖,对吧张老师?”一旁的武术指导不由得摇头苦笑。陈芸擦着被亲到的地方,越擦脸上越是冒热气:“当陪练还要被吃豆腐,真亏。”“我也只吃你的,知足吧。”京偲掩着唇笑得更欢,就连眉梢都染上笑意。武术指导是四十岁的男人,长相精悍,她可下不去嘴。“这几个动作很熟练了,接下来的戏应该没问题。”他将话题拉回来,顿了顿,“不过还是得原本的动作设计来。”突然的亲吻可不在计划之内,要是真演了,两人都得被任泽越骂。“好,谢谢张老师。”京偲点头道谢,然后才将目光移到一旁默默站着的男人身上。一双桃花眼似醉非醉,眼神却并不勾人,反而沉静无波如古井,颧骨略高,鼻子挺翘,面部线条十分刚毅。不做表情便是威压十足,但他却很好地收敛了周身的气息。他似乎并不与其他人处于同一个季节,身上只套着件黑色的古装戏服,连大衣都不穿。“之澈。”一起拍了一个多月的戏,京偲倒是不对他见外,反而十分好奇。他晚一个月才加入剧组,向来爱搞封闭剧组、对所有人都苛刻至极的任泽越居然什么都没说,甚至似乎没骂过他。徐之澈除了对戏和拍戏时基本不怎么说话,多数时候都缺乏存在感,但拍戏之时却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演技好到爆炸。“京偲。”徐之澈点了下头,举起手中的剧本,“可以对戏吗。”“嗯,这就来。”拍摄进度比想象中要快许多,虽然任泽越的骂声就没停过,但在古镇的取景已经接近尾声。和徐之澈对戏相当轻松,只不过京偲不敢对他耍赖,老老实实地将武术指导的动作都给练熟,直到导演助理跑过来通知准备。补完妆,两人站上渡头,风一吹便衣袂飘飘,看着唯美实则冻人。周遭的柳树似乎都褪了色,脚底下的木板让风雨碾了又碾,残破感让底下泛起波浪的河流显得愈发危险。京偲打了个寒颤,但还是强忍着裹紧袖子的冲动,任凭冷风从领口袖口灌入。面庞苍白如纸,涂上了血浆的唇更显得艳丽诡异,她微微勾唇,清纯的眉眼间夹带着冷冽和嘲讽,已然进入了状态。纤瘦的身躯虽然被宽大的兰色戏服裹着,但风一吹布料便贴紧腰', '')('意外的怀抱 (第2/2页)
身,勾勒出柔弱的曲线。对面的徐之澈同样调整了表情,沉稳的神色一转,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桃花眼里却隐隐燃着愤怒的情绪。真厉害啊。京偲与他对视了一瞬,又侧过头去朝导演助理点头示意。“摄影机就位——”助理高声提醒着,接着就是任泽越喊出的“Action”。摆好姿势的两人按照原定的剧本开打,出拳踢腿招招干净利落,一时间甚至能听见手臂挥动时带动的风声。就连一旁休息的男女主演都忍不住注视两人的身影。“京偲姐……好厉害。”陈芸有些惊讶,嘴巴张开吃了一会儿风才合上。看来方才京偲与她练习时没有出全力,如今在镜头下认真起来,居然能跟武打出身的徐之澈平分秋色。她可没忘记刚开拍之时,京偲就因为武戏生疏而让任泽越骂了好几顿。但根据剧本,接下来她会逐渐处于弱势,接着就被徐之澈锁在怀里、用一把匕首结束掉她的生命。苍白面容上的笑夹带着勉强,叫观者不由得心生怜惜,纤细的手指握拳攻向男人的腹部,果不其然被他一把握住。在徐之澈如练习时箍紧她的腰肢时,京偲嘴角扬起的不服输弧度:“你杀不了我的。”这和台词不一样。任泽越顿时眉头拧成“川”字,还没反应过来,她居然就踮起脚尖吻向徐之澈的唇角。果冻般柔软的触感配上血浆的湿润,让徐之澈动作一滞,而她瞬间抓住了破绽,手肘往后一撞便逃离他的禁锢,连连后退几步之后如计算中那般脚下一空。失去支撑的心慌感不过眨眼一刹,京偲始终笑着,浅褐色的瞳眸里唯有倔强和愉悦。徐之澈下意识往前迈步,手上的匕首掉在木板上砸出闷响。她最后看到的就是他神色变幻之时流露出的惊慌,以及青蓝澄澈得如上等瓷器的天空,几缕云彩就瓷上的裂纹般,接着就尽数被浪花给模糊。“卡!!!”任泽越一把踢开椅子就往渡口跑。徐之澈动作比他更快,也不管身上的衣服,直接便跳入河里。接连两声“扑通”落水声让现场的所有人都如梦初醒,仿佛按下了播放键,陈芸连忙扯过丢在椅子上的羽绒服跑近河岸,焦急地紧盯抱着她往岸边游的徐之澈:“京偲姐!!!”京偲浑身都让冰冷刺骨的河水给麻痹,就连男人圈住她腰肢的手臂几乎都感受不到,浪花打到脸上的感情却清晰得要命。“咳咳——”被他推上了河岸,她咳嗽得身子蜷成虾米,本就苍白的面色更是接近半透明,洗去血浆的唇转为乌紫的颜色。任泽越面色铁青,还未发作就让爬上岸的徐之澈抢白:“先回去换衣服,剩下的之后再说。”他的助理比陈芸沉稳多了,早就打电话叫好了车。徐之澈不由分说便抱起京偲,三步并作两步走向不远处的黑色保姆车,丢下一场的纷乱议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