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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是杂沓人影,脚步凌乱。大小姐跌跌撞撞爬起身子,将凌乱衣衫捂住胸口。哥哥正捂着头,正左右摇晃,似乎拼命想甩脱混乱记忆。外面是指指点点的人群,客人们丫鬟们大大小小站了一圈。沉重脚步声传来,是父亲。大小姐惊慌失措抬头,指着人群中躲躲闪闪的樱桃,大吼,“父亲,不是的,是她!都是这个贱婢!”“孽障!”阙中书狠狠砸了门,指着两个衣衫凌乱眉眼如酥的儿女。“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话说?!”“今日不是家法严惩,还怎么了得?!”阙中书大吼一声,“来呀,拿戒尺。”立即有小厮一溜烟上来,挪板凳,取戒尺。当着众宾客面前,阙中书竟然是要当众执行家法。她再也不管不顾,“父亲,您疯了吗?”“难道不应该是关起门来处理家务么?”“何况,是樱桃这小贱蹄子骗我!”“明明她才是应该意乱情迷,与大哥颠鸾倒凤才对怎么会是我?”阙中书恨不得立即撕了她这张嘴,让小厮们不要退缩,上前狠狠按住她。“来,给我往死里打!”“这种有辱门风的丧家女,估计是嫁出去也被人唾弃一辈子,还不如现在乘早打死了干净!”他气势汹汹咒骂。大小姐被死死摁住,感到臀部一片冰冷,然后是重重的戒尺责打声,再然后就是血污。天啊。这个世界是颠倒了吗?明明,明明樱桃小贱人才是被设计的那个!“樱桃一入厨房,就被迷情香帕子强行迷倒,怎么可能现在好好站在这里?!”“我才是被陷害的!”“樱桃这种贱婢,稍微一点药物勾引,就能让她意乱情迷,与朝思暮想的哥哥做出苟且之事!”被一声声责打之下,大小姐再也忍不住全都说了出来。可是一旦说完,又整个人崩溃。阙中书冷冷笑起来,“我早就听下人禀报,说你有这种放荡□□之行,我只是不信,如今亲眼见了,才知道应该早早打杀你,还连累坏了我宝贝儿子。”“什么?!”大小姐一愣。难道?早有人在父亲耳中放出风声,捕风捉影乱说她与哥哥有私?今日之事,怕不是她给樱桃下套,而是樱桃早就设计于她。天啊。大小姐忍受着臀部火辣辣guntang,忍受着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脑海中翻滚了千次前因后果,恨不得把樱桃千刀万剐再沉潭。她见到哥哥躲避不及的身影,也见到樱桃笑吟吟一张笑脸,心中仇恨仿佛滋长如藤蔓,疯狂蔓延。她才是名正言顺的阙家女儿,怎么会轮到樱桃猖狂?等等,刚刚父亲提到啥?狐狸精?**樱桃拢了下发髻,站在人群中,脸上满是哀伤。毕竟自己亲生jiejie犯下人伦大忌,她好歹也要悲戚一回。她暗中收买了小厮,是父亲的贴身跟班,让他暗戳戳捕风捉影说说这位jiejie与哥哥不伦之事,但又反复叮嘱小厮,切记只一味说大姐勾引,半点不要提哥哥不是。这位哥哥可是父亲心尖上的宝贝,是实打实的希望。又买通了道士,神神叨叨算命说些家宅不宁,大姐早就被狐狸精附体的传言。为', '')('分卷阅读37 (第2/2页)
了一句老道算命,她阙樱桃被送到峨眉山这么多年,如今该轮到大姐感受一下鬼怪命数之说的魔力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哎,怎么办呢。要好好活着,像原宿主一样在峨眉山安心修炼道法是不够的,还要修魔。外面有轰隆隆的雷声,豆大的雨点很快撒了下来,樱桃跪到腿脚酸麻,满脑子都是原宿主咆哮。栽赃的,陷害的,偷情的,肮脏不堪的小厮,温柔如玉的世子,jiejie的人碰不得……她闭上眼睛,顺着眼皮子而下的却是雨水。樱桃不哭,因为哭是顶懦弱的人。她只是求了暗暗祈求,能给她一个扭转的契机。铜镜模糊着云雾,藏在袖子中,看不真切。但是虚空漂浮字幕,她上两个站台的扭转,让她可以换取一次“契机点”。比如,让她和世子来一次偶遇。早在jiejie动手之前,甚至早个把月之前,就认识他,熟稔他,接近他,暧昧他。即使代价是身心俱疲,言语乏力。恰如在罚跪罚饿之后。虚空浮动的金色字符,让她选择。她略略点头,字符跳动为“接受”。***窄巷子口,一个衣衫华丽却满是血污的女子晕倒。大雨肆虐,路上几乎毫无行人鸟兽。孟长清撑着一把伞,从窄巷施施然踱步而出。他今天是素色长衫,袖口滚边都丝毫不见秦王府特有白羽标志。这窄巷深深浅浅,虽在闹市一街之隔,却是又脏又破,宛如迷宫。寻常人不会轻易来此处。今日恰逢十五,是他按例接见影子下属,替他刺探朝中秘闻的日子。小黑已经翻墙而去,走得干净利落。他只需要装作兴致外出,遇雨而归,再抱怨一下衣裳都湿了就行。秦王府世子,是出了名的清雅隽永,平时只会温柔笑笑,只爱读儒家史书,但凡提到刀枪弄棍就会皱眉。谁会想到他暗中牵了一张网,密密麻麻布满了暗探?等等——有人!他低头,冷冷看着地上蜷缩的女人。这条巷子颇深,乞丐流浪小孩也只会在巷口徘徊,里面终年黑雾弥漫,无人敢踏入。怎么会有人?“疼……”女子发生喃喃声,声音缠绵悱恻。这一声疼,仿佛是戏台上有人才有的一波三转,拖长了音。这声音倒是酥。他嘴角噙着冷笑,俯下身去仔细看。一脸血污的女子慢慢睁开眼,长得倒有几分面熟。等女子睁大惊恐双眼看他时,孟长清脸上又恢复了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眸子满是担忧。“……莫非是阙中书府邸上,新近回来的三小姐?”“阙樱桃?”“你?你怎么能猜到?”女子声音沙哑,显然是伤了风寒。孟长清想,这城里名门大户的一举一动,他哪会不知?又想这姑娘长得倒当真像阙中书,一双眼睛勾人魂魄,比她那大大咧咧的jiejie,倒更像是唱戏的狐媚子。“我送你回家罢,怎么,是遭到贼人抢劫了么?”他俯下身,将她搀扶起来。女孩子开始哭哭啼啼起来,说着挨罚说着责骂,也说着自己卑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