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你怎么了?”
二大妈怎么会觉察不出丈夫回来的不对劲,今天罕见的没教育俩小兔崽子,哪怕他们越了界,吃了不该吃的菜。
肥硕身躯,在床上每次一转身,那木制的床架子都嘎吱嘎吱直作响,仿佛已经到了承重的极限。
“我,我,我没事!”
以往的自信好像又不翼而飞,患得患失的刘海中,说话间,不由自主又开始有点结巴了。
“啪~!”
拉了拉灯线,后院刘家的灯,亮了起来,二大妈钻出薄被,倚靠在床头拍了拍背对着自己丈夫,一脸愁容。
“老刘,你这一回来,我就觉着不对劲,你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你不跟我商量,你跟老大说说,让他帮你琢磨琢磨呗。”
紧闭着双眼的刘海中,脑子里一直徘徊着李副厂长跟他对话时的场景,久久无法忘却。
“李峰回来,晚上怎么不住家里?”
“过年那时候,有没有其他人给他家送东西,除了那些学生?”
“警卫员,你确定么,他才多大!”
“去去去,有你这么说你爸的,你爸就这么傻!”
“那我就说实话,爸,有些事情还是得实事求是,他李家什么样子,咱们也不是看不见,您要是回了他有,那咱们可是把人得罪死了,查出来还好说,但李家那谨言慎行的样子,您感觉能留把柄么!”
“嘘嘘,你声音小点儿,你是都想被人听见是不是!”
“今天,我们厂李副厂长找我了……!”
刘海中有些嗤之以鼻,哪怕轧钢厂杨厂长,到他那个级别,都没有配警卫,李峰才哪到哪,女人家家的信口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