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立的意思也很简单,由谭诣带原部下百余人,再有真正的明军精锐千人,都穿清军服饰,在顺庆府和保宁登陆奇袭。
辫子剃了没关系,用什么胶啥的,先粘在脑瓜皮上;明军将士也不用剃头,戴着清军的大帽子,不仔细检查也能蒙混过关。
重要是突然性,在守军没反应过来,或是刚反应过来,便猛扑上去,迅速控制城门。
“在下明白了。”谭诣听了计划,觉得并不如何危险,躬身领命,还不忘送上马屁,“殿下此计高明,实在是太高明了。”
黄立呵呵一笑,说道:“那就请仁寿侯下去准备,以后就以官名自称即可。”
“多谢殿下宽仁,罪臣定效犬马之力,以赎往日之罪。”谭诣感动得似乎要痛哭流涕了,大礼参拜后,才在刘享和袁东宝的押送下,退出了舱室。
黄立目送着谭诣的背影消失,垂下眼帘思索了片刻,不由得自嘲而笑。
“殿下,听起来满顺耳的,比先生更响亮,更有气势哈。嘿嘿,自己也是个虚伪的人,戴上高帽也是偷着乐啊!”
甲板上,刘享对着谭诣连连夸赞,“仁寿侯啊,干得不错。等回到重庆,家父一定给你好好安排。”
“小公爷过奖了。”谭诣脸上现出谄媚之色,说道:“三太子的心思,在下明白,就是怕树大招风。对外低调点,在私下里,还是能够接受应有的尊重的。”
刘享连连点头,说道:“仁寿侯见多识广,对这人情事故比我等通透多了。受教了,受教了。”
袁东宝也甚是赞同,觉得三太子越快承认身份,越快登基称帝,才更让人振奋激动呢!
……………
夔州古城,即奉节老城,位于后世奉节县永安镇,历代曾为路、府、州、郡治地。
伤亡了数百的俘虏前驱,党守素和塔天保率部也以火药炸开了城门,一举占领了这座名城。
“什么玩艺儿,还信誓旦旦保证能叫开城门呢!”塔天保骂骂咧咧地坐在府衙里,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没啥用的话,直接砍了得了。”
被俘的重夔镇总兵程廷俊为了活命,赌咒发誓能劝降夔州守军。没想到,竟然被现实打脸,惹得塔天宝甚是怨恨。
党守素放下手中的战果统计,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有那些俘虏作前驱,咱们的部队损失不大。缴获嘛,倒还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