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皮熊和刘享面色不愉地走在返回营寨的路上。
劝谏安坤并不成功,安如鼎、张默和彝将阿武法沙认为夜长梦多,同意发动总攻。
但大将叉嘎那却反对,以“吴兵已饥,行自毙,庸击也”的借口,使得安坤犹豫迟疑,未作决断。
其实,从内心里讲,安坤是看土兵伤亡较大,心痛而想以围代攻,等着吴军自己崩溃。
历史上,如果不是李本深率军赶到,安坤的只围不攻,倒也不失为损失最小的获胜之道。
“优柔寡断,难成大事。”刘享突然抬脚,狠狠地踢开路上的一块石子,有些忿忿地说道:“殿下果然没有看错。”
皮熊皱着眉头,并没有马上答话,而是在冥思苦想。
刘享有些奇怪,看了皮熊一眼,问道:“皮公,您还有什么办法?”
皮熊苦笑了一下,说道:“要想说动安坤,或许还有一人能做到。”
“谁呀?”刘享甚是疑惑,今日的军议,水西的首脑人物都在,还有哪位重量级人物没出场?
皮熊说道:“安坤的正妻禄天香。此女甚为聪颖,看似也有些谋略。加上她娘家的势力,安坤甚为尊重,或许能听其所劝。”
刘享的脑海中浮起一个女子的形象,不由得微微颌首,说道:“虽然只见过一面,我也看出此女不俗。”
皮熊沉吟了一下,说道:“你去劝说不合适,我去与张默言说,让他前往。”
刘享说道:“事不宜迟,请皮公尽快。”
停顿了一下,他咬了咬牙,说道:“如果安坤还是不能决断,我便率所部将士单独行动。就算不能斩杀吴逆,也要多杀些吴兵。”
皮熊吃了一惊,但看着刘享绝决的神情,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或许这也是能促安坤决断的因素。”皮熊一边走,一边想着,“吴三桂灭水西之心已经昭然若揭,再失陷刘尊使,岂不把明军也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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