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弃守江淮,整个长江防线也面临解体的危险。由长江到黄河,应该已经没有了太过合适的天险防御。
退守黄河,那失去的地盘可大了。清廷就只剩下山西、河南的一部分、北直隶、山东。
当然,流经甘陕的黄河,暂时不作考虑。
鳌拜的脸色阴沉下来,拱手道:“索公所虑极是。”
好半晌,索尼斜瞅了鳌拜一眼,见他端坐如常,再不说话,不禁心中愤怒又怨恨。
光说不做,甚至连主意都不出,实在是可恨之极。
“议和也甚为可取,秘密进行也就是了。”遏必隆缓缓说道:“那伪太子夺得江南之地,亦需要时间整顿。想要即刻北犯,恐怕也没那么多的钱粮物资。”
“即便是长江不守,也当于郧襄、南阳等要地驻有重兵,阻击贼寇北上。舍舟船之利,与骑兵争雄,贼寇想必也不敢轻易进犯。”
苏克萨哈点头赞同,说道:“某附议。议和成功与否,总要试一下。或者,可趁机摸清那伪太子的底细。”
底细?!是底气吧!
索尼无奈,也只能接受三人的联合建议,再派人前去和谈。但军事布署却不能等,又进行了一番调整,才算基本完成。
“贼寇想要大举进攻北方,也不是那么容易。”索尼感觉到精神不济,可还强撑着分析了一下形势。
十几万大军的吃喝,就是明军北伐的最大障碍。
在北方,可不比江南,就地因粮是不用想了,就是放开抢掠,从老百姓那里,也抠不出多少钱粮。
“作收缩防线的布置,也是拉长贼寇的饷道,增加其粮草供应的困难。况且,江南初定,伪太子要安定地方,要给军队发粮发饷,这钱粮问题,不好解决。”
鳌拜嘿然一笑,说道:“只怕收缩来收缩去,再无存身之地啊!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索尼冷冷地说道:“入关不过二十年,曾经纵横无敌的八旗勇士,变成了什么样子,难道你们不清楚吗?”
“满万不可敌,简直成了笑话?从禁旅八旗的败亡,到现在兵败如山倒,还要遮遮掩掩,自欺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