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较，就不知道高低深浅，还觉得与对手有抗衡之力，还认为自己混得不错，还有前途。
清军就是这样，将领们也有不少还存在着幻想。另一些，虽然自觉前途黯淡，但却不敢反叛，或是在等待时机。
甘陕绿营全线收缩，一部分随八旗兵将撤回西安驻防，张勇则率领人马在天水一线防守。
虽然处于守势，但张勇并不认为败局已定。在他看来，明军还没有那么强的实力，能够深入北方。只是粮道漫长，就将是难以克服的困难。
“打天下易，坐天下难。”张勇阅看着军报，脸上带着微笑，对着王进宝说道：“北方多平原，没有数万骑兵，不敢过于深入。”
王进宝笑了笑，但笑得有些难看，他真没有张勇那般的自信。虽然收缩防线，解决了粮道的问题，但整体的颓势，还是显露无遗。
而且，他心中还有隐忧，那就是毁掉劝降书没有上缴的事情。
见王进宝的神态有些怪异，张勇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朝廷不会针对你我，特别是现在的形势下。况且，新来的经略莫洛，还与我关系不错。”
王进宝看了张勇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希望如此吧！”
张勇觉得自己和王进宝对于清廷的忠心，是不用怀疑的。更觉得甘肃没有自己，肯定会生乱。
甘肃绿营是自己带出来的，王进宝和陈福两个副将，都是自己的心腹。朝廷昏了头，才会对自己下手。
但张勇可能没想到，他的这个心思，就已经与清廷生出了隔阂，开始防范。或许是下意识的，但忠心呢，好象真的淡薄了不少。
王进宝抬头看着张勇，沉声说道：“已经失去江南财赋之地，日后能保证粮饷吗？粮饷不足，军心肯定摇动。”
张勇笑了笑，说道：“这不是咱们该操心的。而且，也不会发生缺饷的事情。”
王进宝现出疑惑之色，问道：“朝廷从哪里筹集军饷？”
张勇垂下眼帘，缓缓说道：“从有钱人那里，至少两三年的军饷，应该没有问题。”
王进宝眨巴眨巴眼睛，明白了，不禁冷笑了两声。
北方的有钱人也是商贾，最出名的就是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