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将逹都派到海城,驻兵防守,也是新奉天将军向朝廷作出的表示。
看吧,原来的辽东清军被明军吓得只能龟缩鞍山、辽阳,我一到任,便将防线推到海州,甚至还可能夺回盖州、复州。
至于金州,新奉天将军阿汉布禄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也是比较谨慎的样子。
当然,明军已经退到金州,所谓的夺回失地,不过是对外好看,给朝廷的交代罢了。
逹都则是另外的想法,连海州都不想占领。五千人在海州城,就是浪费,全无实际作用。
如果明军大举来攻,五千人未必能守住城池。而这五千人守城,却要从辽沈运来大批的粮草物资。
“不过是为了个虚假的收复失地的名义,以便向朝廷显示自己的本事儿,实则是得不偿失,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
逹都对于阿汉布禄十分鄙视,但自己已经落魄,却只能听令而行。
“看明军的架势,今冬应该是龟缩不出,我军若要进攻,徒增伤亡。”逹都摇了摇头,看了看殷泰,缓缓说道:“没有两万人马,恐怕难以突破敌人防线。”
殷泰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所言极是。金州本不要紧,敌人有水师之利,可来去自如。我军若驻重兵,粮草消耗太大,不能长久。”
缺乏水师,是鞑虏的致命弱点。在天启崇祯年间,东江军能够长期袭扰,最盛时也曾占领辽南三卫。
现在的辽东,耕种经营情况更是差得很,靠辽沈之地用陆路运输来保证后勤,确实是相当地吃力。
而关内的情况也不乐观,也难以提供大量的钱粮。既然如此,金州夺不夺回,意义不大。
逹都轻摇着马鞭,沉声说道:“收缩防线或可诱敌深入,我军可发挥骑兵优势,纵横穿插,迂回袭攻。一次重创敌人,则辽东安矣。”
殷泰苦笑了一下,说道:“新官上任,没有功绩,如何向朝廷交代?”
逹都的策略是收缩,如果正确,岂会换人?就算责罚,也不会如此严重。
既然更换了官员,朝廷自然是不认可逹都的策略。阿汉布禄可能是自己的意思,也可能是禀承朝迁的意旨。
“唉!”逹都暗叹一声,心说:“到现在为止,还是不能正视明军,或者说在高估己军的战力。难道丢失半壁江山,都要算在绿营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