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不断响起,城头上的火炮虽然在拼命与明军对轰,但却不断被摧毁,并带来一片死伤。
绿营官兵已经人心惶惶,既便有着八旗兵将的监督弹压,也在退缩。城下的火枪打得又准又狠,压得守军几乎探不出头。
呐喊声响了起来,明军已经填平了护城河,俘虏组成的前驱,推着楯车和类似吕公车的器械,扛着云梯向城墙下冲去。
这本来是一场佯攻,吸引守军露头,并对俘虏进行一次考验。
八旗兵将大声嚎叫着,督促着、威逼着绿营官兵进行防御。他们担心明军迫近,对城墙进行破坏。
只有靠近垛口,才可以用滚木擂石、灰瓶炮子摧毁明军的器械,还能够用弓箭和鸟铳杀伤人员。
但城下的火力十分凶猛,明军调来了大量射击精准的火枪兵,利用线膛火枪的准确和射程,对城上的敌人进行狙击。
扑通!一名绿营兵刚把鸟铳架在垛口,便一头仰倒在地,脑袋成了烂西瓜,红的白的糊成一团。
另一名绿营兵惨叫着摔倒在地,双手捂着脸面,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铅弹没有直接击中他,但迸溅的砖屑却伤了他的眼睛。
不断有绿营兵被击倒,靠近城墙成了加速死亡的动作,绿营兵开始抵触,甚至是怨恨和反抗。
“上,上啊!”一个八旗军官穷凶极恶地踢打着、威逼着,却猛然被一个高大的绿营兵撞到一旁,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愤怒如狂的胡子脸。
八旗军官自觉丢了面子,挥着手里的刀,怒斥道:“违令者斩,你敢造反不成?”
大胡子士兵瞪着大眼珠子,慢慢地眨巴了一下,突然抬起鸟铳,冲着八旗军官便是一枪。
轰的一声爆响,白烟升腾中,八旗军官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胸前一个弹洞在喷溅着鲜血,气力转瞬间飞速流逝,他象要烂木头般栽倒。
“妈的,早晚是死,杀鞑子,造反啊!”大胡子士兵上前一步,捡起腰刀,疯了似的喊叫着,向旁边惊呆的八旗兵将砍杀过去。
呯!一个大胡子的同伴,调转枪口,在旁助阵,又击倒了一名八旗士兵,操起一杆长枪,也冲了过去。
越来越多的绿营官兵加入到了反抗的队伍中,一阵乱射乱杀,将督战的几十名八旗兵将几乎杀光。
造反的浪潮在迅速蔓延,天然的民族隔阂,长时间积累的不满和怨恨,满清注定失败的影响,鼓舞了绿营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