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焰和高温下,战马嘶鸣着直立而起,再不肯向前一步。
几匹被火烧着的战马,乱跳乱窜,有的被明军开枪要死,有的撞入鞑虏骑兵中,引起混乱。
几个强壮的士兵躲在护板后,拼命地压着青铜活塞,将铜箱中的火油压出喷口。
火龙发出无声的吼叫,将冲近的鞑虏连人带马阻挡在十几米开外。不时有鞑虏变成令人心胆俱裂的火人,非人的惨叫令人毛骨悚然。
即便是最悍勇的鞑虏,在这烈火的攻击下,也面露惊恐之色,止步不前。甚至下意识地后退,惊惶难抑。
怒吼呐喊的索勒尼瞪大着惊恐的眼睛,向后退了两步,炽热的空气还在烤着他的脸,他不得不再退了两步。
烤肉的焦糊味,混和着硝磺的刺鼻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刺激着他的神经。
扑腾惨嚎的火人就在他不远处倒了下去,还在地上扭曲,但却发不出声音,脸面已经血肉模糊成一团,象是在往下淌。
视线投注到那辆喷火车上,索勒尼如同看着一头择人而噬的怪兽。
一颗子弹打在了索勒尼的脸上,结束了他的恐惧,结果了他的狗命,他象根烂木头般轰然倒下。
趁此阻隔,明军火枪兵迅速调整,再次恢复了火枪的有序射击。一排排铅弹激射而出,阻在阵前的鞑虏在血花绽放中倒毙于地。
阿汉布禄用力咽了口唾沫,仿佛烈焰喷到了他的身上,让他感受到了扑面的炽人热浪。
在辽东,明军还是第一次使用喷火车。以前有壕沟胸墙,是真没机会,也是没有必要。
作为水师的纵火武器,此次突然使用,虽然给鞑虏带来的伤亡不大,但震慑性极强。
与其被火枪打死,被刀砍死,也没有活活烧死更惨。特别是亲眼目睹惨景,谁不心胆俱丧。
令阿汉布禄稍感欣慰的,是鞑虏的疯狂进攻还是取得了一些进展。有两个步兵战阵被鞑虏冲进去,双方展开了血腥的肉搏厮杀。
凭借前仆后继的人数优势,另外两个战阵的明军也是越打越少,形势岌岌可危。
“代价很大啊!”阿汉布禄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