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战斗下来,八旗精锐已经所剩无几,动员的鞑虏也见识了火枪的犀利,被打得失魂丧胆。
见到数量众多的明军火枪兵,已经被逃跑完全占据头脑的鞑虏,根本没有战意,连抵抗一下都做不到。
无数战马驰奔起来,布尔尼、罗卜藏率领蒙古骑兵斜向直插,杀向逃窜的鞑虏。
在战力上,动员的鞑虏不仅与明军相距太大,甚至与蒙古骑兵也有着差距。
连战连胜的蒙古骑兵,现在也意识到满清已是穷途末路,作战也更加勇敢起来。
杰书率领的鞑虏根本不敢应战,他们害怕被蒙古人缠住,明军火枪兵就会围杀过来。
箭矢一篷篷射了过来,不断有鞑虏,或是战马中箭倒下,鞑虏只顾逃跑。
但鞑虏忽略了一点,经过连续的驰奔逃窜,他们的战马在体力上已经不能和敌人相比。
明军火枪兵也上马追击,紧蹑在鞑虏身后,与蒙古骑兵夹击只顾逃命的鞑虏。
追击、逃跑,草屑泥土被马蹄刨飞,没有烟尘滚滚,却时刻有死亡和杀戮。
鞑虏越来越少,却在优势敌人的追杀下,连头也不敢回。曾几何时,鞑虏竟然也会如此狼狈,如此懦弱怕死。
“杀,杀!”蒙古骑兵却是越追越兴奋,或射箭,或抡着弯刀,呐喊着驰奔。
鞑虏在草原上奔逃而过,不远处是大批仓惶逃窜的满汉人等。可不管是蒙古人,还是明军骑兵,都对他们置之不理。
明军的目标是鞑子皇帝,是鞑虏军队;蒙古人则认定他们是跑不掉的,击败鞑虏军队,回头再收拾也不迟。
“不用再跑了。”范永斗面如死灰,让车夫停下了马车,绝望地垂下头。
范三拔也知道跑不掉了,明军和蒙古骑兵已经超过了他们,意味着前路已断。难道嫌活得长,非要凑过去挨刀。
“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范永斗下了马车,坐在了草地上,再也不嫌地上脏,已经完全死心。
范三拔重重地叹了口气,也没心思安慰父亲。这个时候,什么安慰也是苍白无力,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