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应盈带了些犹豫,开口问道:“明年能迁都吗?”
黄立苦笑了一下,说道:“如果没有大事,尽量拖到后年春天。”
不是想不想的事情,只是时间早晚。北方虽然算是安定下来,可蒙古诸部那边就成了重中之重。
无论是安抚,还是朝觐,北京都比南京要便利。
张煌言已经上了奏疏,虽然没催皇帝,但却请求加派礼部外交司官员,并定下具体章程,以便与蒙古诸部交涉。
对于蒙古诸部,黄立现在还没有吞并之心,但也少不得分化瓦解。情况不同,也会采取不同的手段。
这在南京,虽有高塔通讯,也多有不便之处,比不得北京,反应更快。
所以,黄立才有明年迁都,只带少数宫眷,后年春夏,再全部搬到北京。
轻轻拍了拍应盈的手,黄立又安慰道:“也没最后定,你也不用多想。总要看着你们母子平安,朕才可能前往京城。”
按应盈的生产期,将是明年夏季。孩子又小,她又要坐月子,要到北京的话,已经是冬天,未必会适应气候温度。
黄立的打算是后年春夏,孩子也大点了,到了北京,也有适应的时间。
“皇爷不要因私废公。”应盈柔声说道:“臣妾身体健壮,肯定无事。国家大事为重,社稷为重。”
黄立轻轻颌首,充满自信地说道:“现下无大事。凭我军的战力,蒙古诸部只有胆战心惊的份儿。”
“那肯定的。”应盈几年的历练下来,说话行事也不再是淳朴的村姑,笑着恭维道:“万岁英明神武,鞑虏都被打得落花流水,蒙古人就更不用说了。”
在宫中,应盈过得也挺好。上无公婆,妃嫔也就四个。语茉和云舒还没有亲眷,人际关系简单。
宫人也没有什么根基,数量也少,乱七八糟的心思也少。
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倾轧暗算,黄立的内宫算是清爽省心。
黄立和爱妃说着聊着,又在这里留了午膳,小憩片刻,便又回去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