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不了假的,能不能吃饱饭,吃得好不好,自身的变化,才是最真的。
腹诽、吐槽,也仅此而已。
王士元反正是没那个胆子,敢出来指证皇帝的真假。
他心里也清楚得很,蹦出来就是死路一条。不仅自己,连带着家人,也要在这世上消失。
什么弘光、隆武、绍武、永历,还要加上更早的太子朱慈烺,以及更多的朱姓宗藩,都叫满清给杀了,可是吓破了王士元的胆子。
侥幸在满清统治时逃出生天,王士元也早息了兴王图霸的心思,只想着安稳过一生,也就心满意足了。
“倒象个开国之君的样子,不失进取之心,就是穷兵黜武,不知道能不能长远。”王士元收拾着桌案,将统计好的文件拿给上官审阅。
衙门也不再是历朝历代的样子,由于官和吏都归在了一起,办公场所也有了较大的改变。
再加上乡镇的官吏,每个县的官缺确实多了不少,但朝廷的支出,可能变化并不大。
要知道,以前的胥吏,作为并不在编制内的公务员,不仅社会地位低,薪水多是官员出,数量也不少。
而且,胥吏还会通过其它渠道挣得收入,负担自然转嫁到了百姓身上。
现在好了,都是有级别的公务员,也没有了胥吏一说。再加上退休工资的实施,为了日后的生活保障,也会少些贪腐的心思。
其实,如果细算的话,朝廷的支出并没有高出太多。因为基层政权的掌握,赋税收取得要更多一些,而不是进了胥吏的腰包。
上官的年纪也不大,三十来岁的样子,简单看过王士元送来的文件,十分满意地称赞了两句。
“士元哪,自从任职以来兢兢业业,政绩和风评都是很好的。就是太恋故土,舍不得离开本地。”
上官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说道:“按你的文化,去参加科举也是大有希望。如果高中,这官途就更坦荡了。”
王士元恭谨地答道:“大人谬赞。下官有自知之明,不去丢丑现眼。现在就很好,很满足了。”
王士元哪敢去南京科举考试,甚至连余姚都不太敢出,尽量地少见人。说是做贼心虚有点过,但他还真怕有人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