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知道鞑虏就算不受招抚,杀他们这些流人也徒劳无益。
但听到能很快离开这里,能回乡与亲人团聚,却令人欣喜若狂。
祁班孙是最不惯于东北苦寒,历史上也是千方百计逃回江南的。
可还没等祁班孙向杨越倾诉心声,渲泻激动兴奋喜悦。
一个清军军官走了过来,向着杨越拱了拱手,客气地说道:“杨先生,都统大人有请。”
杨越愣了一下,但随即恢复正常,看了脸上有忧色的妻子一眼,笑着安慰道:“且等我一会儿。”
范氏看着丈夫,终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语言。
祁班孙张了张嘴,说道:“某也在此等杨兄。”
杨越笑了笑,很轻松的样子,向祁班孙拱了拱手,便随军官又进了将军府。“
“既然已经受抚,定要有使者陈情,杨兄或许将担此任。”祁班孙的目光从府门移开,出言安慰道:“嫂子可放宽心。”
范氏轻轻“嗯”了一声,温声道:“谢谢祁兄弟。”
祁班孙倒也没说谎,确实是这样的猜测。
何况,巴海与杨越还有私交,对他很是敬重,去年还有请他召集文人开书院的意向。
只是大批满人逃亡至此,又有皇帝到来,忙碌之下,也顾不得其它事情了。
杨越又回到厅内,萨布素以礼相待,命人奉上茶水,便拿出巴海的书信。
果不其然,是巴海拜托杨越,作为使者之一,与明廷商洽,尽量妥善安置满人,使族人不致冻饿。
“萨大人,不知明廷可有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之事?”杨越思索了一下,便抬头望向萨布素。
萨布素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据某所知,却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