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先生,谢谢你的援手。”
男人挥了挥手,“不必,兰堂,凭我们的关系,何必道谢呢。同样在底层部门工作,同样在森首领继位后受到重用——作为一些人口中的‘森派’,这点情谊我还是有的。”
似是没有发现阿蒂尔·兰波眼中的郁闷与谢客意味,男人牵着一条西班牙猎犬,像个出门遛狗的普通市民一般,闲适自然,完全看不出正身处于爆炸后的废墟。
阿蒂尔·兰波不自觉抖了抖了身子,单薄的衣服再次抵挡不住从四面八方无孔不入的寒意,令他不自觉打着寒噤。
“失、失陪了……”
港口黑手党的准干部兰堂说:“首领派出的人今天和我约好要进行谈话,他们就要来了。”
“愚者”关怀地问他:“兰堂,那你没事吧,不是冷吗,现在住宅又被炸了……”
“不必了……‘愚者’先生,你能过来帮忙我很感谢,剩下的事我能处理好。”
兰堂垂眼道。他心知肚明‘愚者’的住所并不在这一片区域。
对方是专程为他而来。
“愚者”耸了耸肩,“……如果你坚持的话。”
“但是,兰堂,你最近有些反常。”“愚者”道,“你不要忘记我的异能力是做什么的。”
“‘愚者之死’,我没有忘记。”兰堂道,对方的异能力正是他绰号的来源。
法国男人灰绿的眼眸微微眯起,“我不会做傻事的。”
“我能感到你要做的事情正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愚者”道。
“兰堂,你正在成为一名‘愚人’。”
——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