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尔·兰波摇摇头。
“一个学生和我说……孩子长大不听话怎么办,多半是欠揍。我觉得很有道理。”
“一个学生”——白川泉。
顶着保罗·魏尔伦的杀人目光,白川泉耸耸肩,无辜回望。
“这里是日本。”阿蒂尔·兰波说,“事情结束后回法国一趟吧,保罗,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过去的我失败了,现在,我不打算阻止你。”
在保罗·魏尔伦隐隐约约泛冷的目光中,阿蒂尔·兰波面色如常:
“事实上,我有点想向你道歉,为了过去我自以为是的理解与指导,那只是一个装作明白的老男人老一套的同情,你不需要这些。”
保罗·魏尔伦的目光越发冷厉。
“不过,介于你企图杀死我一次,我也确实间接因为你死去过一次……”阿蒂尔·兰波眸子里如今已然是保罗·魏尔伦看不懂意图的情绪。
“我也并不打算这么做。”
“是我的错,也是你的错。”阿蒂尔·兰波说。
“知道你去港口黑手党取走我曾经送给你的帽子,我很开心。我曾经依靠帽子上的标纹在记忆空白的时候再次获得了姓名。”
“你的名字是我取的,”阿蒂尔·兰波忧郁地回想着,“我把自己的名字交给你,与你所想出的那个名字交换,但是……”
“不管从哪方面,我都不是合格的指引者,一个能承担起寄予姓名的他人命运的人,这是我的失责。”
保罗·魏尔伦面色难看,看不出是否相信了阿蒂尔·兰波说辞,原谅背叛自己之人,对于他们这种人,根本难以想象。
当然,很快阿蒂尔·兰波的话语就符合了保罗·魏尔伦预计——
“离开日本后,再和我打一场吧,”长发的青年神情夹杂郁色,“杀了我,或者,让我杀了你。”
保罗·魏尔伦沉默了一会儿,有些讶异又有些预料之中,这的确像是阿蒂尔·兰波会提出的解决方案,多年没和兰波一起行动,对方的风格倒也没变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