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普林格暗自抽了抽嘴角,也没退去,不紧不慢说:
“那我就在这里等等吧,有笔生意跟他谈谈。或者,等他找个更上层能顶事的谈?”
斯普林格挑眉:“不请我进去坐坐?”
“……”
这位再自觉不过的客人走进地头蛇的据点,有如浏览博物馆,或是普普通通地走入自己家里,放松姿态令人心下费解。
在看见里面一个两个数个带着淤青负伤手里捏着牌站起来的俄罗斯壮汉,甚至微笑地招了招手。
好气。
这是挑衅吧。
……一定是吧。
斯普林格放飞自我的骚操作暂时不提。
记忆一岁多的本体未成年偶尔的任性是可以理解的稀奇事。
几乎斯普林格没坐下多久,一个柔美的女声就婉转出现在这个据点的上空。
“带他过来吧,正好罗曼又和他的朋友出去玩了。”
僵坐着打牌的男人几乎是松了一口气一般,赶忙起身:“是的,夫人。”
安乃德·利维埃尔是一名很美的女人,如花的娇容,和困难艰险这些词不该有任何关联的清澈眼眸,她低头时,金色长发在肩边滑落,露出的香肩丰腴白皙,带着成熟女性的风韵,纤柔的鹅蛋脸自有一种天然的优雅。唯有仔细捉摸她的气质,才会从中找到那种历经风雨毅然坚挺的质感,好似无法被击落的蒲草。
从相貌上,谁也无法认知到她已然是一名二十岁小伙子的母亲。
此时这个女人从窗台边站起身,走来时带着一股香味,衣着也是不同于俄罗斯妇女的时髦高雅。
“您找我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