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普林格分明记得自己是在尝试性的动作后失去了意识,但灵魂好像分裂成了两半,在一片黑暗中能清醒地听见到从“另一端”传来的动静。
甚至因为失去了视野,“声音”听得愈发清晰。
“另一端”的对话还在继续。
“切。”这是那个斯普林格不熟悉的年轻声音。
“还不是心怀不轨,莱蒙托夫,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我们经历的那段鬼故事了。”
“只是……”毕巧林,或者说是莱蒙托夫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回答,“哪怕是到了现在,那也是段难忘的经历,我知道。”
“那你还诳那群人往那个鬼地方跑——穷乡僻壤,除了纯天然风景一无所有,灰头土脸跑到别的过国家寻求庇佑,完全隐姓埋名的小可怜儿。”
“就连我们上次,也是被那个彻底消失的混蛋诓骗去的,这群人竟然真的信了?”
年轻的声音咂咂嘴,似笑非笑:“真是太卑鄙了,朋友,莱蒙托夫,你想做什么?”
“他们当然会信,毕竟,那可是拜伦,可是歌德——”
毕巧林——莱蒙托夫说,慢条斯理,文雅十分:“瞧瞧,这两个风云人物抬抬手就会造成欧洲大陆动荡,全都往辛特拉而去,其他人怎么会怀疑?”
“卑鄙。”
“我可不是那种喜欢被这么评价的人,只是、单纯的、有些无聊罢了。”
“巴黎啊、莫斯科啊、柏林啊……整个欧洲都无趣极了,我只是想找找乐子,又有什么错呢?您觉得呢?”
“这就是朋友你一直碍我眼的理由?”
年轻的男声嘀咕了一声,满是讽刺不爽。
“我只是来夸西莫多这里避难,也没想见到你,亚当。”
莱蒙托夫无所谓地说,话语中莫名的高傲惹火了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