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结走动的声音。
粗糙沙砾摩擦鞋底的声音。
衣服、帐篷布料掀动的声音。
从遥远地方传来的狼嚎。
恶劣的生存环境。
“走,劫持到了几艘渔船,足够我们抵达海岬了。”
“我听说,我要跟着那个人。”面容全毁的男人温和地开口。
“他先一步离开了,追兵最近不知道从哪里摸索到了我们的痕迹,而且——”
低哑的声音短快地说明:“来不及分头安置你。”
“事情……”
“法国最近更新了情报处理机制,看样子是名老手。虽然,我认识的那个人,可能早就不在了。”
“早上刚刚处理了一波‘拱桥’结社的暗杀,所在地已经暴露。”披着斗篷遮掩面容的男人给失去视力的“累赘”换上同样的装扮,声音低哑。
“我,非常感谢你的收留,”抬眼时瞳孔没有焦距落点的男人轻轻说,“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吗?”
“别在我们之前找死,别自以为是了,”斗篷男人说起话题,带着冷讽,“你不过是我用来满足救赎情结的工具。”
“法国人?”丑陋男人下意识喃喃。
“你……知道了什么?”斗篷下一双眼睛顿时变得专注,动作停下,声音漫上冰冷的杀意。
“我想,”似乎浑然不觉四周危机,面容尽毁失去记忆的男人语气温和,“只有法国才会如此注重公民的哲学素养。”
“你记错了,那是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