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披萨,”见白川泉推门进来,凡尔纳松了口气,打量白川泉身上没有任何变化——包括预想中的伤口和疤痕,“没事吗?”
入住的旅馆更接近民宿性质,白川泉和凡尔纳要了一个双人的房间。
混乱的年代,独自一个人是不安全的信号。
“没事,应该是递出金条的时候被附近的混混看见了,以为我们人傻钱多。”
白川泉咬了口披萨,慢慢地停住了,“没有菠萝吗?”
“……啊!?”
凡尔纳想了想,“他们只卖这种,我在法国、家里……的披萨是放菠萝的。”
白川泉舔了舔唇角,“咸的……怎么说呢,没有披萨的味道了。”
披萨不放菠萝,就像日本料理用错酱油,总觉得有些古怪。
凡尔纳盯着披萨,“好像……吧。”
凡尔纳并不在意吃食口味,他的心思并不在这里。
白川泉没有打断凡尔纳的思索,只是看着窗外,粉色的花隐藏在树影里。
夜里睡不着,夹竹桃枝叶拍打着玻璃。
“妈妈——”
凡尔纳不知梦见了什么,哽咽地哭喊,挥舞着手。
月亮从树影钻过,阴影又重新笼罩着法国少年清秀白皙的面庞。
短暂的暗色变换,窗边站着的少年影子一瞬拔长,近乎膨胀地占据了地面的一片区域。
“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