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向西南。
苍白的帘幕自湛蓝海面上升起。
作为旅行盛地,爱琴海沿岸一年四季游客如云。小型的舰艇和来往的游轮通过狭湾,间错通过帘幕,仿佛无物,始终无法接近帘幕垂下前的那片海域。
“萨瓦多尔,你似乎心情很好。”
“咱俩好久没见了……到这儿来,为什么不笑一笑。”
“阿尔贝托。”
“我最近听说了你的消息。”被称呼为萨瓦多尔的人有一张甜美的面庞,扎着辫子——至少在阿尔贝托的眼中是这副模样。
阿尔贝托摘下嘴里的烟头,指了指自己的脸:“瞧,今晚我脸色憔悴,对不对?”
“你的祸事都是自己惹来的。”萨瓦多尔公允地说,对其他只字不提。
“似乎是的。”阿尔贝托点点头,仿佛颇为赞同。
“总会来的。因为微不足道的事情烦心。”阿尔贝托不完整的话儿戛然而止,然而脸上却露出来一个笑。
“你最近跟谁在一起?我收到了一份投诉。”萨瓦多尔说。
“你知道的。”如果收到了投诉,自然清楚前因后果,不过是逼迫他坦诚的说辞罢了,阿尔贝托心想,口吻却透着顺从。
“海涅不是会因为交情网开一面的人。”萨瓦多尔说,“你最好学会和那些人断交。”
“这我可做不到。”阿尔贝托一面说,一面在沙发上把身子往后一仰。
“那你就清楚会发生什么了。”
“说真的,萨瓦多尔,你知道我最近在干什么,帮人跑腿,这可是个好活计,你绝对想不到我听说了什么。”
“什么事情?”萨瓦多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