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黑色交缠的烟气袅袅舔舐西装外套的衣角前,便已然被无形的重力压得无法蔓延,像是碰到无形的斥力构筑的保护层,这个时候,保罗·魏尔伦已经将凝视的目光投向远方。
“那么,是在那里?”
浅金发的青年低语一句,修长的身姿几下凌空跳跃,便优雅快速地离开了被重力压制无法迅速蔓延异能力的司汤达身边,向着眼中的目的地靠近。
血腥味。
还未超过两小时,非常新鲜。
脚步接近事件的终点,保罗·魏尔伦挑起眉头。
面前的场景俨然进入视野之中,着实离奇得令这名实力强悍的法国超越者也升起了几分匪夷所思的心情。
没有任何大场面的奇异之处,入眼是一名受伤的男人,约摸二十来岁将近三十岁的模样,正痛苦地扭曲了面部表情,抱着血淋淋的腹部从里面掏出一把长刀。
湿漉漉的血液随着男人的动作倾泻洒出。
保罗·魏尔伦的面孔上罕见地露出一抹感兴趣的表情。
从神色来看,这名男人无疑是疼痛的,满头的汗珠和咬紧的牙关都是最好的佐证。
但是,在这个人的身上,就连旁观者都感受到了一种轻松的心情。
疼痛是肉体层面。
释然是精神层面。
“受虐者俱乐部的一员吗?”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半个身子都是血的男人艰难地转过头,被汗水与痛苦遮蔽的眼睛用力睁开看向来人。
保罗·魏尔伦没能预料到会在男人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魏、魏尔伦干部?”
——“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