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停车场,电梯门开,身形健硕的男人突兀映入眼帘。
他身高一米八以上,穿着简单的黑衣黑裤,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
单薄的衣物掩不住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爆发力十足。
男人显然是认得夜月,朝她微微颔首,侧身引着两人朝车子方向走去。
夜月淡漠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显得更加幽冷,仿佛突然降下了一场雪。
“他听不懂华夏语。”
宁若初抬头,问:“那我怎么跟他交流?”
“他的职责是护送和保卫,不需要和他交流。”夜月顿了顿,“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可让我代为转达。”
宁若初笑了笑:“多谢。”
垂眸,温和平淡的眸子迅速沉下,似古潭般深幽。
是保护,却也是监视。
这司机非骆舟珩名下任何势力所属。
他们不想让她和其他人有所往来。
难不成,他被困在这里,也是她一手造成?
骆舟珩完全不敢想。
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过荒诞,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承认——宁若初,绝对有着非于常人的能力!
宁若初面色略显苍白,情况在肉眼可见的变差。
她隔着水晶球,想要轻轻抚摸骆舟珩的脸,却是支撑不住,球内画面如泡影一般消散。
仿佛是脱离了什么蚕食,宁若初脸色逐渐变得红润,精气神也在慢慢恢复。
她按了按剧痛的太阳穴,表情痛苦:“还是太勉强了。”
强撑着身体把水晶球放回去,宁若初没洗澡,便躺回床上,怀里抱着娃娃沉沉睡了过去。
而骆舟珩心里,却激起了惊涛骇浪。
若非被困住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他外表怎能如此平静?
听着宁若初均匀的呼吸声,他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有一些非凡能力不假,但从反应来看,宁若初是不知道他被困在娃娃里的。
若他的灵魂能被转移到这里来,那是不是说明……
骆舟珩有些不敢想。
……
宁若初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正午。
别墅里的人知道她身子弱,需要睡眠缓解身体所需,都没打扰。
只是在看到她醒了后,去准备饭菜。
宁若初还有些困乏。
楼下,夜月静立在楼梯旁,笔直的身影看来强大可靠。
听到动静,她微微抬头,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大房一早让人送来的邀请函,参加先生的葬礼。”
如此,倒显得宁若初这个正牌妻子成了外人。
她接过,草草看了一眼,就在后天。
看来不是第一批收到的。
宁若初笑了笑,仍是那副温婉体贴的模样,语气遗憾:“阿珩的葬礼至关重要,我又不懂这些流程,只能交给大伯母了。”
夜月眉头蹙着,很是不悦。
但这些事,她不该过问。
雾气岚绕,盈盈的杏眼更加灵动。
像是落下一场江南烟雨,涤荡尘土携来美好一片;又似是烟雨漫城,所有的一切都为她而来。
冬倾染看得愣了神,怔了两秒,才继续:“教训佣人态度必须强硬,不然他们不会听你的。”
语调骤缓,一双眼睛痴迷地看着宁若初,久久未回神。
宁若初如玫瑰瓣般娇艳欲滴的唇抵在茶杯上,轻轻抿了一口,抬头:“冬小姐说的有道理,我会合我大伯母建议的。”
冬倾染一惊:“这里不是你在管?”
她不是骆家当家主的夫人吗?
宁若初摇头,解释:“我和阿珩并不住在这儿,一切都有我大伯母操持。”
既然不是她管着,那冬倾染就没必要顾忌了。
“那骆家大爷还想跟我妈妈谈合作,想都不要想!”
她猛然起身,往外走。
冬管家匆匆追上去,“小小姐,你却哪儿?”
“找我妈妈,千万不能跟他合作!”
宁若初挑眉。
这走向,她还真没预料到。
眼里划过一丝狡黠的光,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这位冬小姐倒是真性情。
宁若初也放下茶杯,要离开。
周芸有些担心:“夫人不再休息一会儿?”
宁若初摆手拒绝,“今天是阿珩的葬礼,我也不好一直歇着。”
周芸嘴唇翕张,想要说什么。
宁若初抬眸,看到她的神情,问:“周秘书,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犹豫几番后,周芸还是忍不下去,委婉提醒:“夫人,先生已经去世一周了。”
“我知道。”宁若初掩下眸。
“按照华夏的丧葬流程,这十分不合理。”
周芸想要叫醒宁若初,但她只不过是个无才无能的乡下女,很多事情无法考虑,直接明说:“您把先生的葬礼,交给骆家大房操办,却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是给了他们机会。
他们不仅要借葬礼结识更多人,还想要以此来证明,整个骆家都被他们掌控。”
周芸的话语愈发急促,可宁若初似是丝毫不在意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她自知说不通一个思想层面与她不同的人,仅剩的那点侥幸也全然消散,收起这个话题:“我们回去吧。”
……
回到灵堂,盛倩薇身边围了不少人。
她低头抹面,伤心至极。
宁若初环视一圈,那些有话语权的人物寥寥几人,应当是都被骆家人带走私下谈话了。
现场只有一些小辈闹腾。
没了大人的看管,骆乐瑶也不再跪着,嫌弃地扯了扯身上的麻衣。
他们跟骆舟珩是同辈,没必要为他守灵。
可骆家大伯强硬要求,还要让他们披麻跪在灵堂前。
更可气的是,爸他竟然答应了!
骆乐瑶心中暴跳如雷,因此在看到宁若初回来的时候,立刻上去质问:“宁若初!三哥的葬礼你不帮忙就算了,还一直不见人影,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