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下脸上的错愕,一本正经地向宁若初询问:“骆舟珩死了,你身上的毒还要继续留着?”
娃娃里的灵魂一怔。
毒?
难不成,她的病弱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骆舟珩不相信灵心堂的亲传弟子,会是如此娇柔可怜之辈。
可为什么?
他这两年,把她保护得还不够好吗?
宁若初支着头,姿态慵懒,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妩媚的调调。
“你那句话不是说得挺好?”
骆舟珩死了,影响力却仍然存在。
冉云卿不解:“我现在是你的私人医师,你没必要继续让毒留存在身体里,跟往常一样在外人面前演演戏就行了,毕竟你挺会演的。”
骆氏财团,总裁办公室。
听到董事会结束,骆高翰和骆荣轩匆匆赶来,询问会议上情况如何,宁若初是否像之前那般离场。
骆家大爷整个过程中强撑着善意,此刻无外人,心中的郁闷发泄出来。
他一拳砸到桌子上,愤愤:“齐董事真是老糊涂了,竟然站在宁若初那边!”
骆高翰和骆荣轩听了,眉头纷纷一皱。
他们知道齐董事的话语权和威慑力,老爷子去世后更是几番向他展露好感,想博得他的支持,都未能成功。
而今,竟然选择了宁若初?!
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
“爷爷去世后,齐董事就成了整个财团核心人物,在如此紧要关头,他怎么会支持宁若初?”骆荣轩百思不得其解。
“他一向是个老顽固。”骆家大伯冷哼。
“我还以为,齐董事对骆氏财团所付诸的心血和重视,能胜过他守旧的心理。”骆高翰叹气。
老一辈人,总是对“正统”二字有非同一般的执着。
宁若初身为骆舟珩指定的继承人,他自然会支持,就像当时支持骆舟珩一样。
“那现在怎么办?齐董事德高望重,宁若初又有凌川扶持,近期和冬家来往又来往密切,我们费尽心思取得的优势,很快就会产生变化。”骆荣轩有些急了。
上次离间宁若初和冬家的关系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让他们更进一步。
即便冬家那边还没有松口,也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骆家大爷咬牙,恨恨道:“骆舟珩还真是好本事。”
人都死了,却还是影响着骆氏的局势。
若没有他的提前部署,宁若初早就被这纷杂的名利场吞噬殆尽。
“既然堵不了她的路,就从本人下手!”骆家大伯眼神阴鸷,泛着沉重的戾气。
……
雾琮作为国内几大连锁酒店品牌之一,是有钱人聚集的场所。
因此,在这里遇到宁家人,宁若初一点也不意外。
宁向晨跟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人士欢声笑语朝门外走来,正好跟她撞了个照面。
现场气氛一度尴尬。
宁向晨脸上的笑顿时僵硬,竟有些不敢去看宁若初。
上次的舆论被骆家把控,让宁家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不少人中途更改合作,还损失了一个大单子。
合作伙伴流失了不少,规模较大的只剩雾家,他才会紧急过来商谈。
“骆夫人能光临,真是让我这饭店蓬荜生辉啊。”雾董事长客套地上前。
宁若初微笑回应:“听说雾琮饭菜可口、环境优美、服务周到,我很早就想过来试试了。”
“骆夫人能喜欢,真是我们的荣幸。只是很可惜,我还有事务要商谈,不能陪骆夫人了。”雾董事长识时务地说道。
宁若初颔首,抬头的时候故意瞥了宁向晨一眼,忌惮地收回视线。
微小的动作,但在场的不是心思缜密的大老板,就是眼尖人精的高层职工,多多少少都能看得出来。
宁向晨感受到似有若无的视线,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可他是宁若初的父亲,怎么可能低下头跟她认错?
思及此,他心里硬气了些许。
即便宁若初从他身旁经过上楼,宁向晨也没有施舍一个眼神。
……
这顿饭,宁若初吃得索然无味,停留半个小时便打算回去。
车内,江晚予探过头,把手里的ipad递给她。
“夫人,关于雾家,摩西查到了些有趣的消息。”
宁若初垂眸,觑着屏幕上的信息,那双毫无波澜的眸泛起点点笑意。
江晚予适时开口:“需要我们干预吗?”
宁若初唇角勾起,不同于往日温软的笑意,似顽皮的猫儿一般恶劣,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见好就收,别太过火。”她纤长的手指一圈又一圈绕着卷曲的发丝,说出来的话带着讽意,“毕竟,宁家可是我的家啊。”
江晚予猜到了她的打算,点头:“我明白。”
……
过来的路发生了交通堵塞,江晚予不得不选择一条较为偏僻的路,保证正常行驶。
宁若初偏头,觑着后视镜里后方的车辆。
两辆车一前一后,刻意保持距离地行驶着。
她声音冷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甩开他们。”
佩恩罗杰斯看了眼后视镜,瞬间明白了此时的状况,激情涌现。
“没问题!”
他猛踩油门,疾驰过交错纵横的道路。
后面的人意识到已经暴露,也不再伪装,也踩下油门跟了上去。
江晚予建议的这条路,胡同弄堂众多,便于隐藏自己的同时,也会陷入死胡同。
佩恩罗杰斯不熟悉地形,且车速太快,江晚予来不及劝阻,很快就走了条死路。
那两辆车跟得紧,顺势追上,将他们堵截在胡同内。
佩恩罗杰斯抬头,就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的人下车,手里或拿着锋利的水果刀,或拿着半米长的铁棍。
当即爆了声粗口:“fuck!想跟老子干干吗?”
他愤愤解开安全带要下车,被江晚予拽回来,快速用安全带把他绑在座位上。
“待在这儿别动?”
说完,毅然下车,迎上后面那群凶神恶煞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