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忽地,火族后方,有数位元婴子弟,灵力不济,以至于寒气上涌,顿时一口经血喷出,连带身边正在输出灵气的数人,同时遭受波及,纷纷吐血。
有人咬牙:“我等到底要守在这里多久?为何不躲入三千里火焰山?”
有人叹道:“谁也不知道这寒月湖真正爆发之日,三千里火焰山是否能挡得住。所以,这里我们是必须要守的。守得一日是一日,守得一年是一年。”
有人满脸憔悴:“我们一定要在祖地不可吗?如今天时地利人和皆在寒族,我火族何必正面硬撼其锋芒?何不择一佳所,重新来过?”
人群中,曾见证张良出世的火舞呵斥道:“莫要发出这灭族之言。在祖地,我火族可不依附于任何人或势力,我们为自己而活。可在外,却由不得我等占地为王。而且,祖地之外,便是大荒,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你们以为凭自己的本事,能走出大荒?简直荒唐。”
火婉儿在旁附和:“不错,火族还没到生死存亡之际,此刻唤出底牌,为时过早,殊为不智。”
当年那个在火焰山见证张良出世的小丫头,而今也已修成元婴,此刻正呵斥众人。
此际,人心动摇,或者说,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
众人唯有秉持信念以及对火凰族长的信任,才能坚守至此。
只是,一个族群里不可能都是心性坚韧之辈,有人也在争辩:“我火族从万古大陆的中部没落,退至边缘,屡逢大难,又迁回祖地,而今却是连祖地都沦落到这般境地。还有什么可坚持的,我不知道火族在坚持什么?难不成守住祖地,便可得那崛起之机不成?别开玩笑了呃,火神体修行之法断绝,不灭仙火我等无力收服,这样的火族,还不如去闯一闯大荒?”
“是啊~”
不少人跟着附和,此类言论也不在少数,在火族中能得大半支持。
起初,这样的言论是在寒族内盛行,若非寒月湖事变,说不定寒族内乱已生。但此刻,火族内乱之火渐起,甚至暗中有分成两派的趋势。
此刻,守阵人群,争论不休,纵是火凰为一族之长,也难以给这种议论判定一个结果。
忽然,一阵风来,风中带着暖意。
“咦!”
有人疑惑:“这风,怎么是热的?”
“倒是奇了怪了,这天寒地冻的,哪里来的暖风?”
寒族那边,正在修行的寒族子弟,也纷纷一个激灵,目光愕然地环视而去。
“呼呼呼~”
然而,此热风不止,而且越来越大,火族族长和寒族族长寒灵月,纷纷起身,举目眺望,似乎想寻到热风的由来。
“哗啦啦~”
很快,两人就发现异常,在他们的感知之中,竟出现了一幕神奇景象。
只见,感知所能触及之地,地上的冰雪,竟然开始融化,大地之上,山花野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根发芽,疯狂成长。
寒灵月和火凰两人都傻眼了,心道这是何等神迹?
他们想要破坏一处地方,那自然容易得很,可是,让万物焕发生机,这就不是寻常手段能做到了。
“族长,你在看什么?可知这风究竟因何而来?”
火凰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但很快。根本不需要火凰去形容了,先是化神,再是元婴,最后甚至连金丹强者都能看见这一幕奇景。
“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不成寒月湖之威已解?”
两族之中,早已惊呼连连。
终于,在那山花烂漫的草地上,在寒月湖外的山头上,一道人影缓缓走出。
“那是谁?”
“咦,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这,雕像,那人和族中雕像上的人一模一样。”
忽然,有火族人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惊呼:“老祖,老祖来了,老祖出关了。”
火凰也未曾料到张良会主动出来,他本以为张良要恢复数千年时间。毕竟,当初是张良亲口说的,他现在不能频繁出手。虽然时隔四百年,此时出手也不算频繁,但似乎是靠自己靠习惯了,现在这位老祖突然又出关了,让她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当然,内心自然也是惊喜万分的,毕竟对而今的火族而言,一位老祖,那意味着无与伦比的底气。在这道身影出现的一瞬间,族内一切负面言论,都将烟消云散。
“这就是老祖吗?这也太年轻了吧?不是说活了得有五万年吗?”
有曾经见过张良的晚辈,此刻低声向身边询问。
“老祖何等实力,那自然是容颜不老,风华绝代。”
说话间,张良已经背负双手,踏步而来。直至他走到寒月湖边,周遭冰雪,已经彻底消融,此间温度骤然提升了数十度。
张良伸手触碰了一下火凰等人布下的封印结界,这仅是一个六阶阵法。这阵法其实相当不俗,要知道,就算是炼虚强者,也休想短时间破开此阵。但此阵并非只依靠一人之力而存在,他需要火族倾力而出方可维持。
“六阶上品阵法,尔等能维持至今,属实不易。为何不给我留讯?”
张良转头,看向火凰。', '。')